這死丫頭,剛剛醒過來就開我的玩笑,我想懟她一句,但是看見她如今這一番蒼白的臉色,心中的心疼當我頓時就放棄了這個念頭。
“你終於醒了,感覺怎麼樣?”我坐在菲菲的床頭,用毛巾給她擦著額頭上還沒有幹的冷汗,問道。
“放心吧,死不了,”一邊說著,菲菲的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蒼白的笑容,一副要坐起來的樣子,但是那個笑容沒有維持多久,就被緊接著而來的咳嗽聲所打斷,瞬間就再次躺在了床上。
我趕緊讓菲菲別亂動,現在安安靜靜的修養比什麼都重要。
菲菲看向了我身邊的骨馭炎,微微的一愣,馬上又點頭對著他笑了笑,說道:“這次多謝了。”
骨馭炎倒是隨意的擺了擺手,滿臉的不在意,看著菲菲的眼神中一點客氣都沒有,反倒是還有幾分冷漠。
“本王也不是很情願幫你,若不是小晴硬是求著本王,本王也懶得管你的死活。”
真的是一點也不客氣啊……
我在一旁簡直汗顏,菲菲的臉上也盡是尷尬的神色,我偷偷的掐了骨馭炎一把,順帶著還瞪了他一眼。
“本來就是的……”骨馭炎一臉委屈的望著我,頓時我就有一種罪惡感由心而生。
這人一長成了禍水的臉,還真是要命,明明我都沒有做錯什麼,為什麼要有罪惡感?
跟賣雞的老頭定的是明天早上六點鍾,晚上我都跟菲菲早早的睡下了,晚上骨馭炎硬是湊到了我的床上,說要跟我一起睡。
被他軟磨硬泡的我也隻能答應他,不過晚上他倒也是老實,隻是摟著我的腰睡了一晚上,並沒有做什麼其他的事情。
一早上我就昏昏沉沉的按掉了鬧鍾,隨便的梳洗了一下,就跟菲菲一起出了門。
今天的菲菲氣色已經好了很多,如果不是說話還有點飄,我都覺得她可能已經完全恢複了。
但是昨天骨馭炎對我的警告還猶在耳邊,菲菲現在所有的現象都隻是暫時的,她的身體裏麵還藏著一個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會爆炸要了她的命。
“今天就我們兩個去嗎?他……不去嗎?”
路上,菲菲突然這樣問我說道,我隨即一愣,反問道:“他?誰呀?”
隻見菲菲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尷尬的神色,說道:“哎呀,就是他啊,就是……你家那位!”
哦,原來說的是骨馭炎啊,真的是話也不說明白,不過話又說回來,今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就沒有看見骨馭炎了。
還真的隨性的不行,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都不帶提前打一個招呼的。
“別管他,我們自己去就是了,”我有點悶悶不樂的賭氣說道。
其實打心底來說,如果骨馭炎能夠在我們的身邊的話,我還真的會心裏放心許多,就像是身邊有一個厲害的打手兼保鏢似得。
突然,我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望著菲菲,笑著勾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說道:“喲,你現在倒是不抗拒他不是人的事實了?”
一邊說著,我還伸出一根手指頭在她的下巴上挑了一下。
“畢竟是救命恩人嘛,”菲菲有點尷尬的說道,“而且他看起來好像還蠻厲害的。”
這倒是實話,我就沒有見過比骨馭炎更加厲害的了。
一邊說著,我們就到了賣雞老頭給我們的地址了,是一棟破舊的樓房,他昨天就說了,是他跟老伴在城裏租的房子。
敲了敲破敗的木門,很快老頭就過來開了門,一看見我們,臉上就閃過了一絲淡淡的不悅,說道:“進來吧,如果不是因為你們,我今天都不準備出門的,更不要說是去捉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