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一開門就看見菲菲也從另外的一個屋子裏麵推門出來,應該也是被門口的動靜給吸引過來的。
“三哥!開門啊,三哥!昨兒個村子裏麵又丟了!”
菲菲比我先一步到了,門口的村民用方言嚷嚷著,雖然聽起來挺別扭的,但是再怎麼說也是中文嘛,麵前聽懂還是不成問題的。
門閂剛剛開打,就被人從外麵給急不可耐的推開了,我趕緊拉了菲菲一把,跟她一起往後退了幾步,這才讓她沒有摔倒在地上。
短短幾秒的時間裏麵,外麵的村民都已經一股腦的湧進了院子裏麵。
站在最前麵的是我們上次看到的劉嬸,她一看見我們馬上就嚷嚷開了:“誒!你們不是昨天的那兩個偷狗賊嗎!”
其他的村民聽到了劉嬸的聲音,也看著我們的眼神中一下子充滿了厭惡和憤怒。
如果不是我很清楚我們根本就沒有做那些事情,看著他們的樣子我可能還真的會以為我自己就是那萬惡不赦的偷狗賊了。
“三哥呢!三哥不是昨天說要跟我們主持公道嗎!”
“就是啊,三哥呢!”
“讓三哥出來!”
場麵一下子就變得鬧哄哄的,我跟菲菲幾次想要說話都因為村民的聲音太大,根本就不容我們插進去一句話。
“昨天我村子裏麵的狗又丟了,一定是你們兩個這偷狗賊給鬧得!”其中的一個大媽扯著嗓子說道。
這些大媽簡直就是嗓門兒又大又不講道理,我跟菲菲本來就隻是兩個小姑娘而已,在這些村民的麵前真的可以說是勢單力薄了。
我們隻能一個勁的擺著手,說我們不是偷狗賊,沒有做過那種事情,但是很快我們就發現,我們的聲音在村民的叫喊聲中簡直就是微不足道。
“王家嫂子說的對,一定就是你們兩個偷的,快把狗交出來,不然一定要讓你們兩個好看,知道知道,偷我們村子裏麵的東西是什麼下場!”
馬上劉嬸就附和著說道,眼神凶惡,好像手裏真的有什麼十足的證據,可以證明我們是偷狗賊一樣。
空口白牙的誣陷人,還能說的底氣十足,臉不紅心不跳的,真的也就隻有這樣村子裏麵的大媽才能做的到了。
偏偏那些村民還真的就吃這一套,一個個的喊著麵紅耳赤的,有的甚至已經舉起了手裏的鋤頭,想要給我們一點顏色看看了。
“誒!我說你們到底有什麼證據說我們是偷狗賊啊!說瞎話誰不會啊,說不定就是你們村子裏麵的自己人好這口,偷了村子裏麵的狗呢!”
菲菲是個急性子,平生也是最容不下被人潑髒水的事情了,而且以前在城市裏麵哪裏會遇見這樣的陣仗,被一個村子裏麵好幾十人口一起誣陷。
在加上剛剛劉嬸還有那王嫂子的一番激,一下子菲菲的脾氣就上來,我拉都拉不住,她就已經衝到那些個大媽的麵前想要理論一番了。
“嘿,你這小妮子偷了狗不承認也就算了,居然還想要反咬一口,我看你還真的是不教訓一番就不知道悔改了!”
說著劉嬸就已經擼起了自己的袖子,一把抓在了菲菲的身上,但是菲菲這小姑娘家的哪裏拗的過這三四十歲經常做農活的農村大媽啊。
一看菲菲處於下風,我就趕緊上去要幫菲菲,這才沒讓菲菲在劉嬸的手下吃什麼虧。
就在這個時候我看見我旁邊突然就多出了一片陰影,“啪”的一聲清脆的響徹在我的耳邊。
不過耳光卻不是打在我的臉上,而是王嫂子打在菲菲的臉上的聲音,一下子在場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包括我和菲菲。
村民大多都是一些男人,再怎麼生氣也不會做打女人的事情,倒是劉嬸和王嫂子沆瀣一氣,劉嬸甚至還說了一句“打得好”。
菲菲原本白皙的臉上瞬間就紅了起來,我心疼的看著她,此時也顧不上別的了,說道:“你們怎麼一點道理都不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