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靈就是人死後的一種形態,也就是我們常常說的鬼魂。
人死了之後鬼魂應該去往何處?毫無疑問,沒有怨念的就喝一碗孟婆湯,度過奈何橋,再次進入輪回。
有怨念的要麼就遊蕩於這個世界的角落,要麼就進入那忘川河。
我倒是希望那些被這一棵古槐樹奴役了這麼久的陰靈都能繼續進入那輪回,也算是一種解脫吧。
“對了,菲菲還一個人在外麵呢!”我突然想到外麵的菲菲,就這樣把她一個人扔在那裏萬一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可怎麼辦啊。
一想到這裏,我的腳步就不禁快了幾分,不過骨馭炎倒是拉住了我的手,慢慢悠悠的走著,說道:“放心吧,這裏已經沒有什麼事情了,不過是一個古巷子罷了。”
想想也是,連這千年的老槐樹都已經被我們給付之一炬,作為引靈使的無頭女鬼也已經被骨馭炎給教訓了個半殘。
再說了,菲菲的身邊還有大黃狗虎子在守著呢,那隻狗連骨馭炎都敢凶,更不要說是別的小鬼了。
“對了,菲菲的蠱蟲是怎麼回事,你不是已經下了封印了嗎?”
之前一直被別的事情給耽擱了,都忘了問菲菲的事情,明明骨馭炎都用朱砂給封印住了,怎麼還會發病的這麼厲害。
而且還從菲菲的五官裏麵湧現出了這麼多的屍蟲,看的我密集恐懼症都要犯了。
“我隻不過是用朱砂封住了她的心脈,讓屍蟲不至於要了她的性命,沒有想到這屍蟲這般的狡猾,一看此路不通,便順勢上了她的腦。”
說道這裏,骨馭炎的臉色也陰沉了幾分,大概是沒有想到自己的尊嚴會被這種蠱蟲給挑戰吧。
“那以後怎麼辦,都已經上了腦子了,菲菲該不會……”
後麵的話我都不敢說下去了,在現代的醫學上,腦死亡才是真正的死亡,要是真的被屍蟲駐空了腦袋,那不就是死了嗎,心脈的封印還有什麼用呢?
“放心吧,剛剛她體內已經蘇醒了的屍蟲都已經被我處理了,順手在她的體內還加固了一下封印,她體內的母蟲元氣大傷,一時之間量它也不敢亂動。”
停了骨馭炎的話,我的心裏才算是微微的鬆了一口氣,那就好,但是那能救菲菲性命的老公雞可是得要加快一點的速度去找了,這點就算骨馭炎不說,我也知道。
回到巷子口的時候,菲菲還躺在地上,大黃狗虎子乖乖的趴在菲菲的身邊,一看到骨馭炎就立馬站了起來,供著背對著骨馭炎就是衣服呲牙咧嘴的樣子。
頓時骨馭炎的臉色就難看了幾分,我當然是很不給他麵子的哈哈大笑了起來,一邊拍著骨馭炎的肩膀一邊說道:“你還真是連狗都嫌棄啊。”
骨馭炎輕哼了一聲,撇過臉,不看我也不看虎子,一副傲嬌的不行的樣子,我居然在骨馭炎的身上看見了一絲可愛?
要是讓他知道我在心裏這樣的形容他,臉色一定會更加的難看的。
骨馭炎坐在一邊,伸過手讓我靠在他的懷裏,虎子也再次乖乖的趴了下來,守在菲菲的身邊,隻不過那眼神還是時不時的警惕的看一眼骨馭炎。
我躺在骨馭炎的懷裏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會兒,醒來的時候天空也已經泛起了魚肚白,低頭一看我的身上正搭著骨馭炎的那件外套。
薄薄的一層,卻一點也感覺不到冷。
因為古槐樹的燒毀,整個巷子上麵的天空也沒有了烏雲的遮擋,太陽光很容易就照了進來。
“不睡了?”骨馭炎低頭望著我,問道,我揉了揉眼睛,點了點頭。
這山裏的早上溫度低的嚇人,就算是搭著骨馭炎的衣服,我也覺得有點涼涼的,再說了,我還沒有到那種心大到在荒郊野外還能睡得著的程度。
“阿嚏!”
旁邊突然出現的噴嚏聲嚇了我一條,就連在一旁打盹的虎子也一下子跳了起來,再一看,原來是之前一直昏迷的菲菲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