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骨馭炎就腿長,再加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屬性的原因,走路都是飄的,這一轉眼就走出去了老遠。
等我抱著大黑出門的時候,都已經看不見他的影子了。
這個時候也隻能感歎一句幸好自己不是路癡了,就算是天黑了,在這種鄉下的小路我也還有自行能摸索著回去。
這村子裏麵本來就不算是富裕,甚至可以說是窮,地上都是沒有鋪過水泥的土路,到了晚上,更是連路燈都是少見。
我們隻能靠著淡淡的月光,加上一些周圍人家屋子裏麵的透出來的燈光,才能勉強看得清楚路。
晚上氣溫又降了下來,一陣又一陣的涼風在我的耳邊吹著,這不禁讓我有一種又回到了鬼巷的錯覺。
心裏一有這個想法,我就趕緊搖了搖頭,強迫自己把這個想法趕緊扔出去,那個鬼巷不是已經被骨馭炎給解決了嗎?
菲菲抱著我的胳膊的手也是摟的更緊了一點,我也隻能緊緊地抱著懷裏的大黑。
大黑倒是好像沒有什麼害怕的樣子,那聳立的雞頭依舊是高高的昂著,腦袋上的通紅的雞冠這個時候也更加的鮮豔了起來。
一邊摸著大黑身上的毛,我一邊想著,這雞骨馭炎不是說已經通人性了能夠看到一些我們看不見的事物了嗎?
那現在他都沒有什麼異樣,那就證明著我們身邊沒有什麼髒東西不是嗎?
這樣想想,我的心裏也就稍稍的鬆了一口氣。
“小晴,我們走快一點吧,好黑啊,”菲菲的聲音都有點顫抖的對我說道,抓著我胳膊的手也攥的更緊了一點。
“放心吧,沒事的,”一邊安慰著菲菲,我的心裏也對骨馭炎有點怨言了,這家夥怎麼就丟下我們走了呢。
太不仗義了!
“春寒四十五,貧兒市上舞,貧兒且莫誇,且過桐子花!”
就在我的心裏在罵著骨馭炎的時候,突然一陣清脆的童音鑽進了我的耳朵裏,用那稚嫩的聲音唱著童謠,口音和這個村子裏麵的村民說的話也是一般無二。
誰家的孩子啊,這麼晚了居然都不回家的,家長怎麼也不管管?
不過說起來這鄉下,許多的孩子都是放養的,但是也不至於這個點的還在外麵玩吧?
那稚嫩的童音帶著銀鈴般的笑聲,又唱了一邊之前的童謠,那聲音忽遠忽近,也分辨不清楚到底是從哪裏傳來的。
“這誰家的孩子啊,真的是,”我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說道。
“啊?你在說什麼啊,”也不知道菲菲是被凍得還是怕的,哆嗦著問了我一句,大概是沒有聽清楚我在說什麼吧。
我也覺得有點冷了,早知道會這樣之前就應該多帶一件衣服出門了。
抱著大黑的手更緊了,也往菲菲的身邊湊了湊,抱團取暖嘛,“我說這是誰家的孩子,這麼晚還在外麵不回家。”
一說話,我就能在空氣中看見我吐出來的白霧,溫度居然已經降到了這種程度了。
之前剛剛從胖嬸家裏出來的時候明明還沒有這麼冷的,而且也許是因為剛剛吃飽喝足了的原因,甚至還覺得身上暖暖的。
“小晴你在說什麼啊,什麼小孩子啊,”菲菲皺著眉頭看著我,我一愣,難道她沒有聽見孩子的說話聲嗎?
“春寒四十五,貧兒市上舞,貧兒且莫誇,且過桐子花!”
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那童謠在我的耳邊再次響起,我看著菲菲,菲菲看看著我,這次我感覺那聲音好像就在我的耳邊一般。
“你沒有聽見有小孩子的聲音嗎?還在唱童謠呢,”我認真的問道,緊接著又是一陣歡快的笑聲,“你聽,還在笑呢。”
頓時菲菲的臉色一變,但是馬上又扯著嘴角笑著用肩頭懟了我一下,說道:“別鬧了,嚇唬我呢?”
她真的什麼都沒有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