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那是什麼地方啊?”我指著不遠處的那個破敗的廟宇轉頭問著三哥,畢竟是他的地盤嘛。
我們因為擔心菲菲所以走的很快,三哥既要趕上我們,還杖瘸著一條腿要拄著拐,盡管緊緊地跟在我的身後沒有走丟,卻是已經滿頭大汗了起來。
他一邊穿著粗氣,一邊用袖子擦汗著自己的額頭,上氣不接下氣的。
看著三哥的樣子我的心裏著急的不行,但是又不好意思催他,隻能緊緊地盯著他,看著他緩過勁來。
隻見三哥咽了一口唾沫,這才看著那廟宇對我們說道:“那個以前是我們村子裏麵的土地廟,後來文革的時候破四舊,就被砸了,後來也沒有人去管,荒廢了。”
一邊說著,我們一邊朝著土地廟的地方走去,越往前走,就越是覺得這個土地廟果然是破敗的不行了。
就連屋頂上也早就已經缺了一塊了,不知道掉到哪裏去了,四周的窗戶更是東倒西歪的,門口積攢著厚厚的灰塵。
天空上時不時的雷鳴閃電的,照的破廟裏麵時暗時亮,突然看見那麵色嚴肅誇張的土地公,嚇得的我趕緊抱緊了骨馭炎的袖子。
廟前有足足一尺高的雜草,擋住了通往破廟的小路,菲菲會在這個裏麵嗎?
“兩位,這個破廟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人去過了,聽說還鬧鬼呢,現在這麼晚了,宋小姐應該也不會去這樣的地方的吧?”
還沒有靠近,三哥就已經開始勸說我們不要往前走了,顯然是對這個破廟頗為忌憚的。
說道這個破廟有鬼的時候,連聲音都變小了很多,好像生怕驚擾到了破廟裏麵的鬼一般。
我拉著骨馭炎的手更緊了,說到鬼,有哪隻鬼能比我身邊的骨馭炎更加的厲害?
“不對,她應該在裏麵,”骨馭炎冷靜的說道,我疑惑的看著他,隻見他伸手指著那一堆的雜草說道,“你們看,這一對雜草明顯有被人撥開過的痕跡。”
果然,比起旁邊的雜草,那條通向小廟門口的那一堆雜草明顯要稀疏的多,仔細一看,裏麵還有不少的雜草倒了下去,像是被什麼人踩過的痕跡。
這就更加的說明菲菲很有可能跑到這座破廟裏麵來了。
“那菲菲一定在裏麵,還等什麼?趕緊進去吧,”我拉著骨馭炎說道,骨馭炎也點了點頭。
我們往前走了兩步,卻感覺好像有哪裏不對勁,一回頭就看見三哥並沒有跟上來,臉上滿是猶豫和糾結,好像一副非常不安的樣子。
他在幹嘛啊?我的心裏更加的疑惑了起來,剛想開口問的時候,骨馭炎卻是搶先一步開了口。
“你先回去吧,這裏不需要你,”骨馭炎冷冷淡淡的說道,那語氣沒有絲毫的客氣。
這要是個正常人的話這樣說話遲早有一天會被人打死的吧?
剛覺得這話應該會惹得三哥心裏不舒服的,卻看見三哥臉上的愁雲頓時就消散開來,甚至還帶著一絲的欣喜,馬上就點著頭答應了下來。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呢,三哥就已經消失在我的視線範圍之內了,來的時候可沒有見到他的腿腳這麼利索啊。
“這裏陰氣重,他怕。”
骨馭炎一邊拉著我的手往前走,一邊跟我解釋道,我的心裏也頓時明白了過來。
撥開麵前的雜草,我們很快就到了破廟的門口,我隱隱約約的好像聽見有什麼聲音。
該不會這裏真的有鬼吧?雖然骨馭炎就在我的身邊,但是一想到這裏鬧鬼,我的心裏還是情不自禁的緊張了起來。
石台階上早就已經落滿了灰塵,我們走兩步都會揚起不少的灰塵,空氣中到處都飄散著小顆粒。
我一邊用手揮著麵前的灰,一邊跟著骨馭炎往裏麵走。
越是往裏麵走,那窸窸窣窣的聲音就越是明顯。
“轟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