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是聽見了我在喊她,這才停下來的!
頓時我就是心裏一喜,抬腳就準備追上去,將心裏所有的問題都一次性問個清楚。
我一步還沒有邁出去,伸手骨馭炎就拉了我一把,讓我沒有辦法前進分毫,我疑惑的望向他,心裏已經有點微微的著急了。
菲菲現在就近在咫尺啊,跑幾步就到了,現在被套一拉玩意要是改變主意不想等我了怎麼辦?
“別去,”骨馭炎的一雙眸子之中滿是凝重,那兩個字說的是不容置疑。
可是眼看著馬上就要追上了,這個時候讓我停下來我怎麼可能甘心呢?
想了想,我一咬牙,說道:“不,我要去!”
話音剛落我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就甩開了骨馭炎的手,朝著菲菲的方向飛奔而去。
就在我馬上就要跑到菲菲的身邊的時候,突然一股淡淡的花香鑽進了我的鼻子裏,緊接著就是一陣天旋地轉的感覺朝著我蜂湧襲來。
我眼前的視線也是逐漸的模糊了起來,就連不遠處菲菲的身影也變的開始重影了,在我失去知覺的之後一眼,我隻看見了一朵殷紅妖媚彼岸花在我的麵前漂浮旋轉著。
昏昏沉沉的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我隻感覺自己的身下暖洋洋的,說不出來的舒服,睡的就更加的沉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仿佛好像失憶了一樣,不知道自己是誰,自己又在哪裏。
望著眼前灰黑的房頂,上麵還有不少的蜘蛛網,一時間我呆滯的望著看了好久,記憶這才慢慢的回到了我的腦袋裏。
我記得我不是跟骨馭炎一起在一個陰森恐怖的樹林裏麵的嗎?怎麼一轉眼現在就已經在房間裏麵了?
而且這裏看起來似乎還有點眼熟。
我躺在床上裹著被子,望了望四周,越看越眼熟,突然腦子裏麵靈光一閃,對了,這不是在三哥的家裏嗎?
陽光透過破舊髒亂的玻璃,在床上灑下了一片金黃,我慢慢的坐了起來,外麵天色已經是大亮了。
外麵滿是雞急促的咕咕的叫聲,還有狗汪汪的歡快的叫聲,大概是因為室內外的溫差太大,窗戶上都凝結了一層薄薄的水汽。
我伸手擦掉了一塊,隻見外麵依舊還是那個小院子,不同的是虎子正追著撲騰著翅膀驚慌失措的大黑圍在院子裏麵打轉呢。
一下子我就噗嗤一聲忍不住笑了出來,那傳說中的雞飛狗跳應該也就不過如此了吧。
看著外麵的歡快景象,我突然心裏升起了一種落寞,來的時候有菲菲在我的身邊,後來骨馭炎也在。
可是現在,放眼看著這一片空蕩蕩的房間,居然隻有我一個人了。
我還記得我昏迷前最後看見的就是那朵一直在我的頭頂上給我照明引路的彼岸花,我萬萬沒有想到,最後它居然就是骨馭炎用來催眠我的工具。
我不知道是應該說這一切太過於巧合,還是應該誇骨馭炎機關算盡了。
最後他沒有選擇跟我在菲菲的事情上爭執什麼了,而是選擇直接用最強硬的手段把我弄暈,帶了回來。
我整個人縮成一團,身下的床暖暖的,我整個人都鬆軟了下來,但是卻越發的覺得心裏空的厲害。
即使我知道骨馭炎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好,但是我心裏還是有一道坎過不去。
最終我還是沒有能夠把菲菲毫發無損的從那片陰森的林子裏麵帶出來。
我把整張臉埋進了被子裏麵,也不知道骨馭炎什麼時候才回來了。
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麵推開,隻見三哥一瘸一拐的,手裏還端著一個盤子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