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是說那個鬧事的帝王已經被宋銘給鎮壓了下來嗎?那就算我是誤打誤撞的闖進了人家的家裏,應該也不會有什麼事情的吧?
就算裏麵的東西再怎麼凶險,都已經被宋銘給擺平了不是嗎,所以我現在應該是安全的咯?
沒錯就是這樣,一定不能自己嚇唬自己,我強行安慰著自己,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不過就是古墓一日遊罷了,就當是旅遊參觀好了。
突然,我的手指上傳來了一陣鑽心的疼,抬手一看,那疼痛正是從我剛剛在最初的通道裏麵劃傷的傷口傳來的。
原本鮮血已經開始凝固結痂的傷口此時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居然再次裂開,殷紅的鮮血從我的手中流出,一滴一滴的滴在了地上。
原本黑色光滑的大理石板,我的血滴上去之後居然漸漸的滲透進了地板的裏麵,再一看居然連一點痕跡都沒有了。
這地板該不會是在吸我的血吧?
一想到這裏頓時我的心裏就是一亮,趕緊把手指上的鮮血擦幹淨,按了按傷口,想讓它不要再繼續的滲血了。
不過還好,本來傷口就不大,血口子也很快就止住了鮮血,沒有再繼續滴血了。
說不定這地板並不是大理石的呢,是一種特殊的材料做成的呢,畢竟是難得一見的帝王墓啊,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倒也不是很奇怪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此時再看台階之上的被束縛的鐵棺材倒是多了一層淡淡的血色,少了一份剛剛的沉靜。
周圍的牆上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除了頂梁的幾根石柱,石柱上麵的油燈,還有中間的棺材,這裏似乎也沒有什麼別的特別的東西了。
連個看起來像是個機關的地方都沒有,更不要說是能夠出去的門了,我都已經開始懷疑唯一能夠出去的門就是我剛剛走過的,不過現在已經被封的嚴嚴實實的了。
會不會那些油燈是機關呢?我的腦子裏麵突然想起了之前看古裝劇什麼的,總是看見把牆上的燈一轉,就出現一個暗門的場景。
盡管那幾根石柱子上上麵的雕塑格外的嚇人,僅僅隻是看一眼都足以讓人心生畏懼,但是為了那萬分之一出去的可能,我還是要去嚐試一下。
首先選擇的就是距離我最近的一根石柱,我強迫自己不要往下看下麵的雕塑,僅僅隻是看上麵的油燈就好。
隻見一個小小的火苗在燈油上麵飄著,我靠近了之後才感覺有一股難聞的味道從裏麵傳來,也不知道這燒的是什麼油,居然會這麼的難聞。
該不會是因為時間太長了,所以裏麵的燈油變質了吧。
一邊想著,我一邊伸手握緊了油燈,突然一種刺骨的冰寒在我的手中蔓延開來,頓時那種陰寒就在我的全身上下遊走開來。
我的心裏頓時被一種無法言喻的深深的恐懼所充滿,整個腦子裏麵全都是一張張扭曲驚恐的臉。
一聲聲淒厲的慘叫不絕於耳,那種叫聲的慘烈直直的穿透進了我的心裏,勾起了我心底最原始的恐懼。
一種劇烈的疼痛就像是一根毒藤蔓一樣的緊緊地束縛著我,一點一點的刺破我的皮膚,把那疼痛的毒液輸進我的身體裏麵。
全很上下好像都被火燒了一樣的難受,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慢慢的蠶食著我的心靈,腐蝕著我的理智。
“咚——”
一聲宛如寺廟裏麵的鍾聲在我的腦袋裏麵突然響起,我整個人都被拉了回來,趕緊把手從油燈上收了回來。
整整深呼吸了好幾口氣這才緩過來,我趕緊往後退了幾步,那驚恐神色的石像在我的眼中更加的可怕了起來。
生怕再少走一步就會再次陷入剛剛那種萬劫不複的感覺之中。
沒有了那種環繞著我的驚恐的尖叫聲,周圍似乎更加的安靜了起來,除了我自己快速劇烈的心跳聲之外便再也沒有一絲一毫多餘的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