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最前麵的廖警官尷尬地撓了下腦袋。
“不是不是,剛剛是我口誤,不是什麼凶殺案,就是一起單純的自殺案。我最近處理的案件太多,腦子都有些不清醒了。不好意思啊,兩位女士。”
聽到他的話,我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現在的警察到底行不行?說好了為人民服務呢?怎麼現在張口閉口就是胡亂說話,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嗎?
當然,這話我也就在心裏嘀咕嘀咕,麵對警察我還是慫包一個。
畢竟這芝麻豆大點的官也是官,我就普通老百姓一個,哪能隨意撞槍口上呢?更何況廖警官也沒做錯什麼大事,最多就是口誤而已。是我自己做賊心虛,怪不得別人。
但我也沒有做賊啊!從出生到現在二十多年,我連紅燈都沒敢闖一個,怎麼見到警察就心虛成這副窩囊樣?
慫,我就是大慫包一個!
“不不不,廖警官您這話說的真是讓我不好意思了。您為了我們市民的安全勞心勞力,實在是辛苦了。剛剛您說想要找我調查自殺案,不知道您想問什麼?”
廖警官看了我一眼,又往屋內瞟了瞟。
我突然意識到他們倆還站在門口,自己這樣顯得多不禮貌。又趕忙把門大開,伸手將兩位警官請到了屋子內。
端了兩杯熱茶放在兩位警官麵前後,我又緊挨著關文文坐下了。
“兩位警官,你剛剛說的自殺案是?”
廖警官輕抿了下茶水,估計是被燙到舌頭了,又連忙放下,捧過紙杯的手一個勁地放在大腿上揉搓。
“昨夜我們接到你報案之後就上樓去敲門了,但是敲了很久也沒人應。但考慮到當時已經是深夜,我們也不好強行進入以免驚擾到周圍的鄰居。所以今天一早,我們就聯係了房東來開門,結果我們在屋內房間中發現了一具已經腐敗的女屍。”
心頓時斷了一拍。
我驚訝得竟不知道該說什麼話才好。
樓上好端端的怎麼會有一具已經腐敗的女屍?
按照屍體正常的腐化規律,得死亡超過三天以上,結合一定的溫度濕度才會腐化。可我明明記得昨天白天的時候,陳姨才來找過我......
難道我見到的陳姨是鬼?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怎麼會連陳姨是人是鬼都分不清楚呢?
“廖警官,樓上發現的屍體男的女的?幾歲了。”
“是一名女性死者,保守估計應該有五十歲了。但我現在也說不準,因為屍體腐化的程度有些嚴重,具體年齡還得要局裏法醫鑒定過之後才能做出準確的判斷。”
一陣冰涼的感覺從腳板底瞬間蔓延至全身。
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要掉滿地了。
我不敢去深想昨天看到的陳姨到底是人是鬼,甚至連她看著我媽的相片說的那句“好久不見”我都不敢去細細琢磨。
如果陳姨是鬼,她為什麼要來找我?她又和我媽有著什麼樣的關係。
我好像被丟進了冰窖一般,刺骨的冰冷將我的全身都包裹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