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個大頭鬼。”
我把骨馭炎推開,抱著燦陽嘟著嘴坐在一旁。
“為夫的頭可不大,老婆大人不要信口雌黃。”骨馭炎望著我的眼睛,語氣正經得就像是新聞聯播的主持人一般不苟言笑。
我真是服了他這顛倒黑白的能力,若是他還活著,去學個法律當個律師什麼的,一定比現在TVb裏演的還要精彩。我明明是和他討論東他偏偏要和我扯到西。我還真的沒有他巧辯如簧的能力,索性也就不再開口了。
“老婆大人可是又生氣了?這麼小氣做什麼。”
一聽這話,我埋在心底的炸彈瞬間被點燃。
好你個骨馭炎,竟然敢說我小氣了?
要說我小氣,怕是天底下沒有比我更大方的妻子了。不信就去大街上隨便抓一個人問問,哪一個女人生孩子都快一個月了,老公不回家還不哭不鬧不離婚的?
自然,我和骨馭炎的婚姻是不受法律保護的,想要去冥界離婚怕也是不現實。但按照電視劇的發展,我就應該一哭二鬧三上吊才對,哪裏會有我這麼冷靜的。
“我小氣,你倒是告訴我這幾天你到哪去了?”我“蹭”一下從沙發上彈起,瞬間腳腕上傳來一陣刀砍一般的疼痛。
我頓時腿腳一軟,癱坐在了沙發上。
“我就說先讓我給你療傷你偏不聽,現在知道痛了吧?”
骨馭炎嘴上責怪著我,臉上卻是濃濃的擔憂,一雙好看的眉眼都沾染上了幾分沉鬱。
心,像是被灑上一片暖陽般。
自從父母離世之後,除了菲菲就再也沒人對我如此關心。
“一點兒小傷,沒事的。”
“小傷?都能看見骨頭了。”
我瞟了一眼傷口,的確是隱隱能看見白色的腳骨。或許是剛才想著要逃命,根本沒多注意腳上的傷,後來又把心思放在了骨馭炎身上,現在看到深可見骨的傷口之後,竟覺得疼得厲害。
但人就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嘴硬得像是死鴨子一樣。明明痛到想把整個腳都砍斷一了百了,但臉上還是要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來。
“真的沒事,我又不是沒受過傷。”
骨馭炎瞪了我一眼,握住我腳腕的手微微一用力。
一陣強烈的刺痛湧上天靈蓋,我忍不住輕哼了一聲。
“不是說沒事嗎?怎麼還痛得叫出聲了。”骨馭炎挑著眉故意問。
丫的!
我隻不過是隨便說說,他怎麼就能當真呢?他到底會不會和女生相處,若他不是鬼王,而是普通人,現在一定被我打爆狗頭了。
心裏雖然對骨馭炎吐槽了千百次,可卻什麼心思也不敢在臉上表露,深埋著頭,就連和他對視一眼都不敢。生怕他從我眼中窺視出我心中的想法。
明明一開始占理的還是我,怎麼到了這時,倒顯得我理虧了?
“痛一點也好,以後就懂得遇到危險趕緊逃走了。”
骨馭炎捧著我的腳腕,在指尖凝聚出一朵散發著幽光的彼岸花。又輕輕地摘下其中一片花瓣,小心翼翼地放在我的傷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