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不喜歡關文文的,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更何況這件事本來就是幻夜的錯。
“你主人就是這樣管教你的嗎?毫無緣由地就傷害無辜的人。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
幻夜半抬著頭,圓溜溜的眼眸中微微滲出了晶瑩。
心,莫名地就軟了下去。
這件事其實也不能全怪幻夜,畢竟是關文文先責罵燦陽,它這也隻能算是護主情深。
“啊——”
一聲刺耳的尖叫聲刺破我的耳膜。
關文文突然倒在了一邊,身子以一種極其怪異的姿勢扭曲著。臉上的肌肉明顯地向右邊傾斜,嘴角半咧地抽搐著,還不斷從嘴裏吐出泛黃的白色液體。
我頓時被嚇住了。
她不是癲癇發作吧?
可在我記憶中關文文沒有這種病啊!
不管了,現在救命要緊。
記得電視上也有演過如何應對癲癇發作,我也就依葫蘆畫瓢地學著做了。
先把關文文的身子扶正,又隨手找了支筆橫卡在她嘴上,以免她咬到舌頭。
“滋溜——”
一條小黑蟲順著關文文肩膀上的傷口爬到了我的手上。
瞬間,我就彈了起來。
大手一揮,那小黑蟲便飛了出去,在空中劃出一個優美的拋物線。
“喵嗷——”
幻夜向前一撲,在空中張嘴便將整條黑蟲吞入了口中。
可從關文文身體裏鑽出來的可不止這一條,不僅是肩膀上的傷口,她的嘴巴、鼻子、耳朵也都爬出了不少黑色的小蟲子。
“幻夜,快來!”我嚇得連連後退,胸口處劇烈地起伏著。
看來關文文不是犯了癲癇,而是這些小蟲子在作怪。
幻夜聞言連忙跳到我麵前,隻要關文文身上爬出一條黑蟲,它便吞一條。
我緊抱著燦陽,好似關文文身上有什麼傳染病一般離得遠遠的。生怕一靠近,那些黑蟲子就會竄到我和燦陽的身上。
可這些蟲子到底是什麼來頭?看著這蟲子細長如線,但又並非圓狀而是扁平如帶,若不是它會動,乍一看還有點像是黑色的鞋帶。
莫不是蠱蟲。
先前菲菲身體出現異狀就是因為蠱蟲在作祟。
可眼前的黑蟲到不像是之前入侵菲菲體內的蠱蟲,反而有點像是人體內寄生的絛蟲。
怕不是因為關文文生魚片吃太多了,所以才長了黑色的絛蟲吧?
這念頭也就是一閃而過,我逐漸冷靜下來後,克製住內心強烈的恐懼,湊上前命令道:“幻夜,你是骨馭炎派來保護我的。她是我的親表姐,你得想辦法!”
我當然知道自己現在的所作所為有多麼為難貓,可我真是沒辦法了。現在唯一能依仗的也隻有幻夜。
好在幻夜這些年在骨馭炎身邊不是白混的,朝我點點頭後便開始了它的治療。
隻見它從身上拔出了幾搓貓毛蓋在關文文的傷口上,隨後又半抬起後腳朝著貓毛覆蓋處撒了一泡尿。
我連忙掩過鼻子別過臉不去看它,心裏暗暗吐槽著幻夜。分明是骨馭炎手下得力助手,這麼多辦法不用,為何非要用這等子土方子?
但辦法雖然糟糕,關文文恢複的狀況倒是出奇地好,不到五分鍾她肩膀上的傷口就愈合完全。
我心中大喜,拍了幻夜一下。
“你可以啊,有兩下子。等下賞你幾個小魚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