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是鬼打牆?
內心的不安是我變得越發地焦灼。
腦內各種小念頭如雨後春筍一般蓬發而出。
不行,現在還不是我絕望的時候。既然沒人來救我,那就隻能先自救了。
記得宋銘曾經告訴過我,如果再遇到鬼打牆,一定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因為大部分鬼打牆都是一些閑著沒事無聊的鬼捉弄人的把戲,如果被捉弄的人沒有被嚇到,鬼自然覺得無趣就會把人放了。
當然,如果遇到一些惡鬼或者有恩怨的鬼又要另當別論。這時就需要借助燈火之類有光亮的地方,然後嘴裏默念著“走走走,去去去,走去走去,走出去”。
沒辦法了,現在就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
我深呼了一口氣,望著眼前這幾幢詭異的建築物,打起手機中的手電,嘴裏喃喃地念著那串詞,邁著大步往前去。
周圍的冷風突然停滯了,四處安靜得仿佛沒有一個活物。我高高地豎起耳朵,像是一隻受了驚的兔子一般警惕地聽著周遭的聲響。
走了近十分鍾,我再次拐到了最初的原地。
心緒徹底淩亂了。
剛才我從花園邊跑過來不過用了三分鍾的時間,可現在我按照來時的路走了這麼久還是出不去。宋銘教給我的辦法絕對不會出錯,那就隻有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我錯了。
這根本不是什麼鬼打牆,而是結界!
和宋銘呆在一起久了,陰陽師的本事多多少少也領略了一點,他們做事的方法我也算是略知一二。若是某些地方陰氣重,時常鬧鬼,陰陽師便會在該處畫符作法,設置結界。利用結界將鬼魂困住,待合適的時機再為收服。
聽李醫生所言,這間醫院多半是不太幹淨,而且又是日本人所開。我倒也不是有什麼種族歧視,隻是當年的曆史赤·裸裸地擺在我們眼前。733部隊的惡行我們至今難忘,多少無辜的人民如小白鼠一般被他們抓去做實驗。在這間醫院裏又發生過什麼樣慘無人道的事情我不得而知,但從那張黑白照片也能窺探出一些殘忍的過去。
抓鬼封印雖然是用來對付鬼的,但也免不了一些半吊子陰陽師畫出一些二流的封印,自然對人鬼的分辨不太清楚,自然也有抓錯人的時候。
記憶中好像宋銘和我提過這麼一茬,有一個富家女人說自己的丈夫不見了,報警沒找到,監控顯示回了家,但家裏到處也沒有他的身影,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後來他跟著去看才發現,原來富家女的屋子是祖宅,有些不幹淨,所以就請過一些道人畫鬼符,沒想到這鬼沒抓找,倒是困在了自己的丈夫。
隻是如今更為重要的是我該怎麼從這個該死的結界中給逃脫出去。如今骨馭炎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不會出手救我了,宋銘一時半刻估計也發現不了我出事。想要逃脫,隻能依靠自己。
我撓著腦袋不斷地回想著宋銘和我說過的話,可越著急我這腦袋就越不管用,隻能源源不斷地冒出不頂用的歌詞。
突然,腦袋像是通了電一般。
我想起來該怎麼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