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欲抬頭再次向骨馭炎道歉,他卻將我緊緊地攬入了懷中,低聲地在我耳畔道:“你不必向我道歉。今日的事情不能怪你,應該怪我。是我不能給你安全感,所以你才會懷疑周遭的一切。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說服祖奶奶,給你應有的名分。”
心頓時暖化了。
燦陽似乎聽懂了我們兩個的話,竟然停止了哭泣,咯咯地看著我們兩個笑。
一時間,我竟有些懷疑那奶廯其實並沒有讓燦陽有多難受,他隻是感覺到了我和骨馭炎之間在鬧別扭,所以才故意哭鬧,好讓我們兩個和好如初。
給燦陽喂下藥後,沒多久他便沉沉地睡著了。累了一日的我,不由地覺得發困,躺在骨馭炎的懷中,感受著他身上的氣息。
我多想時間就此停止,所有煩心的事情都不要來到我的身邊,我們一家三口就這樣幸福安逸地生活著。
可白若蓮的話就像是唐僧口中的佛經一樣,不斷地盤旋在我的腦海中,任憑我怎麼努力也沒辦法將它遺忘。
我知道,骨馭炎消失的這段時間,他的去向會成為我心中揮之不去的一個坎。如果他不告訴我,今晚即便我是再困再累,也是睡不著的。
“馭炎,我知道有些事情你不願意說是為了我好。可你我是夫妻,信任二字何其重要。你既然沒有做出對不起我的事情,又為何不肯告訴我這些日子你的行蹤呢?”
骨馭炎身子一震,欲言又止地看向我,“這件事說來話長,我們還是不要說了好嗎?”
我豈是那種好糊弄的女人,當下便開口道:“說來話長就長話短說。隻要你願意講,聽一天一夜我也不怕!”
對於骨馭炎,我實在是有太多不了解的地方。我不知道該拿什麼去相信他?是一時腦熱的衝動,還是體內荷爾蒙刺激下的情愫。
愛情可以無所謂,可是婚姻不可以。
我把身子坐直了些,注視著骨馭炎的雙眼嚴肅地開口道:“如果實在不願意告訴我這些日子你到底去了哪,那你也得給我一個理由,到底為什麼不願意告訴我。否則,我不知道該用什麼去說服自己,你對我是一心一意的。”
淚水不自覺地從眼角滑落,我更是止不住地梗咽,“短短二十年,我經曆了太多的背叛。而你的出現,無疑是我生命中的一道光。我的心已經千瘡百孔,真的經不起再一次的打擊。如果你也欺騙了我,未來的漫漫人生路,我真的沒有勇氣再走下去。”
骨馭炎一向冰冷的臉上劃過了一絲動容,握著我的手,眼帶柔情地對我開口道:“我對你絕無半句虛言,世上除了你,便沒有其他女人能讓我心動。你從前受過的苦難我都清楚,日後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不再讓你受傷害。至於我的行蹤,我是真的沒辦法告訴你。但你要的理由,我可以讓你知道,我是羅刹鬼馭的接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