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如此!”骨馭炎答道。
“既然這樣,那你就自己和她解釋去吧!”
祖奶奶話音剛落,門外便有一女子在奴婢的攙扶下緩緩走入。
心驀然一緊。
想必來人就是骨馭炎尚未過門的福晉,我的情敵。當時與她初次相見,尚不知道她和骨馭炎之間的關係,可她卻處處想奪我性命,如今情敵再見,分外眼紅。
可我卻看不到她此刻的神情,隻能看到她頭上蓋著一方白色繡著黑金色鳳紋的頭蓋,將她整張臉都擋得嚴嚴實實的。身材倒是不錯,哪怕身上穿著的是繁重的服飾,依舊能夠看得出她玲瓏有致的曲線。
再低頭看看自己,胸前沒有二兩肉。頓時覺得自慚形穢,不由地低下頭去,雙手無處安放地垂在兩側,下意識地揉搓著。
我還記得上次見到她時,隻看到了她的幻型,卻未曾看到她真實的容貌,不知幻型我見猶憐的福晉,真身到底是一副什麼模樣。
但想想白若蓮在人間的幻型是那般模樣的女人,真身都美貌異常,就更別說是眼前這位,怕是有著傾國之貌。
這樣一想,我心中的底氣又被削弱了好幾分。
世上哪裏有不愛美的?沒有一副貌美的皮囊,怎麼能引得他人去了解皮囊之下有趣的靈魂呢?就連我喜歡上骨馭炎都是因為他長得帥,如果他長著一副幹巴巴糟老頭的模樣,我肯定寧死不屈啊!
正所謂隻要長得好看,年齡從不是問題,上下五千年都可以。
可我這張小臉蛋兒,頂多算得上能看,怎麼和傾國傾城的美人相比。
不過轉念又想,我這不是在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嗎?現在她把自個的臉都遮起來了,不就證明她心虛嗎?若不然,她怎麼不露著臉光明正大的走進來。依我看,她多半是貌若無鹽,妝嫫費黛!
可這也說不過去呀!骨馭炎可是堂堂骨王爺,他生前怎麼也得是一個王公貴族吧?這許配給她為正室的女人,怎麼可能會醜陋不堪。依我看,還是先做好被豔壓的心裏準備,到時候我的小心髒兒才不會被打擊的太厲害。
如今更令我煩心的是不知道骨馭炎要如何與這位福晉解釋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情。萬一這鬼福晉學會了人間女人的那一套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辦法,骨馭炎再心軟幾分,那我豈不是要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夫婿被別的女人搶走?
我腦海中隻要想起那日她當著我的麵和骨馭炎說那些類似調情的話,心裏便怒火中燒,恨不得撕爛她的嘴。更別說日後看到她和骨馭炎手挽著手,舉案齊眉的模樣,我怕自己會忍不住自爆!
心中的煩躁如滾雪球一般越來越大,我下意識地往骨馭炎方向看去,可他的雙眼卻直直地盯著那位鬼福晉,絲毫沒有注意到我在看他。
淚水再一次溢滿眼眶,心猶如撕裂般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