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老夫人,沒想到你還能記得我,更沒想到我們竟然是以這種方式見麵。”宋銘臉上劃過一絲自嘲的笑意。
祖奶奶臉色頓時一黑,扭頭望向骨馭炎,略帶慍色地說:“最近你行事越發放肆,還不趕緊將宋先生放了!”說完,她又扭過頭對宋銘抱歉地說:“今日之事必有誤會,還望你不要記掛在心上。多年來我們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希望今日過後我們依舊能夠相安無事。”
宋銘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又輕瞟了骨馭炎一眼,淡淡地開口道:“能夠和睦相處自是好事,可若有存心挑事者,那也不能怪我壞了一直以來的和平。”
我聽著他們倆的對話,心裏越發懵比。什麼長久以來的和平,什麼以往也要相安無事?宋銘難道不是一個普通的道士?竟然和陰間還有往來。
祖奶奶話裏並未說破,我也隻能單憑他們的隻言片語去猜測這背後的秘密。
而且祖奶奶似乎很不想宋銘呆在這裏,甚至還有有一點害怕宋銘,又或者是他背後牽連著的勢力。也不管剛才發生了什麼事,直接便讓骨馭炎放了他。
骨馭炎自然是一臉的不悅,可祖奶奶發話了,他也沒有任何的辦法,隻能放宋銘一馬。
臨走之前,宋銘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卻也什麼都沒說。
可他這樣的舉動,讓我不由地產生出一種疏離感,胸口仿佛被一塊沉重的巨石壓住一般,難受得厲害。
宋銘應該能說是我如今唯一的朋友了,可我竟又因骨馭炎而和他漸行漸遠。現在的我可以算的上是眾叛親離,如果連骨馭炎都拋棄了我,那我真真是再無活著的意義。
“啪——”
祖奶奶突然扇了我一巴掌,表情冷漠地望著我怒斥道:“你還真不是個省心的女人!既然想進這王府就該老老實實,潔身自好。別以為仗著自己有幾分狐媚子功夫就目中無人了!你也不看看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哪能任由你胡來。”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巴掌給打蒙了,耳朵邊上“嗡嗡”地叫著,壓根沒聽清楚祖奶奶說什麼,怔怔地望著她。
骨馭炎當即將我拉到身後,護犢子一般對祖奶奶說:“您這是做什麼?好端端的為什麼打她?”
“為什麼打她?你看看自己找了個什麼樣的女人回府!她才進了府中幾天,短短不過兩日的光景,竟然就讓男人追了過來!兩個男的為了她爭風吃醋,真是傷風敗德。依我看她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我絕對不可能同意讓她嫁進府中!”
“您怎麼能這麼說話,分明是那個姓宋的不對!”骨馭炎據理力爭著。
巨大的委屈頓時如爆發的山洪一般湧上心頭。
從見祖奶奶第一麵起,她就處處表現出對我的不滿。但我念及他是骨馭炎的親奶奶,而且還是長輩,無論她做什麼我都盡力忍著,為的就是讓她能夠看到我身上的優點,同意我和骨馭炎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