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卑職不敢!”黑白無常連連求饒道。
“既然不敢還不趕緊給本王滾開!”骨馭炎怒聲道。
我明顯地看出黑白無常因為骨馭炎的這一聲怒吼而顫抖,可即便如此,他們也沒有要讓開半分的意思。
骨馭炎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爺,哪裏受得了這樣的氣,猛地一腳便將黑無常踹到在地。
我看著他伸出腳就要往白無常胸膛上踹,當即便攔住了他,道:“馭炎,他們也都是按規矩辦事,實在沒辦法就算了,我們改天再來過就是了,沒必要為難他們。”
可骨馭炎決定的事情,哪裏是這麼容易就更改的。他根本不聽我的勸說,執意要帶著生死簿離開。
“不過就是一本生死簿,看看又何妨?口口聲聲說什麼規矩!在本王麵前,本王說的話便是規矩!”
說著,骨馭炎也不管黑白無常的阻止,拉著我便離開了地獄七層。
一路上我總覺得心裏不太安樂,再怎麼說這也是陰間的機密文件,我為了個人私欲隨便帶走,總歸是不太好。
可一想到沒有任何線索的爸爸,我心裏就像是被壓了一塊大石頭似得喘不過氣來。
一邊是至親的爸爸,另一邊是陰間鐵打的規矩,兩難之間我還是咬著牙選擇了爸爸。
再怎麼說拿走生死簿被發現的幾率比較小,可若是今天我不能查出個所以然,怕是一整個晚上都睡不著覺了。
我倆回到王府後哪也沒去,徑直回到了漪瀾軒。抱著生死簿什麼話也沒說,隻叮囑了樂雲讓她守著院子,無論是誰都不允許她闖進屋裏。
而後我和骨馭炎便一頭紮進了尋找爸爸死亡記錄中去。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光是近十年的死亡記錄就有厚厚的一寸寬,我愣是看了一個多時辰才看了近一半。
此時我的眼睛也是酸的,腦袋也是脹的,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精氣一般難受。
可我並不想停下,隻想知道爸爸是否還活著,若是還活著,那他現在到底在哪?
突然,我的眼睛飄過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夏晉安!這不是我爸爸的名字嗎?
當即我的心便提了起來,連忙查看這一頁的年份,竟然是十年前。
十年前爸爸應該已經死了才對,為什麼名字會出現在這裏?可是這裏並沒有寫出是死亡記錄還是出生記錄,隻有姓名欄上寫著爸爸的名字,其他信息都是空的。
“這是怎麼回事?”我把生死簿遞給骨馭炎看?
骨馭炎眉頭上的褶皺頓時更深了些,說:“生死沒有記錄這種情況實屬奇怪,一時間我也想不出到底是什麼原因。不過……”
“不過什麼?”我焦急地問。
我實在想不明白生死簿上怎麼會沒有記載著爸爸到底是活著還是死了。一個人不是生就是死,難道還能有半生不死?
一道閃電劃過。
我猛然瞪大這眼珠盯著生死簿上爸爸的名字,一個可怖的念頭緩緩地從心頭升起。
宋銘曾經說過,我和骨馭炎生出來的孩子既是活人也是死人,超脫於生死之外,不歸六界任何一方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