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算要走的時候,腳腕卻傳來一陣刺骨的疼痛。
我不由地發出一聲輕哼,皺著眉頭望向自己的腳。
此時我的右腳已經腫起了一個大包,乍一看像是綁著一個紫色的饅頭似的。
阿青一看,當即便走到我麵前,彎下身子道:“不想讓我抱,我背你總可以吧?”
看著他的背影,我頓時猶豫了起來。
才經曆一場情傷,骨馭炎給我帶來的痛還未退去,我實在沒有精力再去應付別的感情。更何況我對阿青根本就不了解,又談何會有感情,隻是怕他還有村子裏的人會多想。
黎婆見我吞拖著不動作,沉聲道:“要想活命趕緊走!”
村民聞言,也都開始催促起我來。
我架不住他們的勸說,隻能乖乖地讓阿青背著。
阿青不愧是村子裏最老實的小夥子,一路上竟也沒對我毛手毛腳,即便是背著我也是緊握著拳頭,不碰我半分。
不由地,我竟對他生出幾分好感,覺得若是能和他成為朋友,日後離開這裏也有好有個幫手。
我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可卻一直沒有看到林子的盡頭,反而還覺得越發地陰冷。
大頭叔跟在我和阿青的身邊,冷不丁地冒了句:“這丫的不對勁啊!我們出來的時候都已經快四點了,如今怎麼地天應該也冒亮光了才對,怎麼老子覺得這天比半夜的時候還要黑!”
這話一出,村民們也都開始覺得奇怪。
“是有點不對頭,就算天不亮,也不該這麼冷,我怎麼覺得像過冬了一樣。”
“對對對,我這手腳冰涼得厲害!”
朱大嫂是除了夏媽和黎婆之外唯一一個跟來的女人,聽著村民們這麼討論著,臉上頓時露出了懼怕的神色,忙道:“你們這群家夥幹活就不見這麼帶勁,這時候就一個勁瞎嗶嗶。大晚上的冷一些有什麼奇怪的,一個個都特麼給老娘閉嘴!”
男人們聽到朱大嫂這麼說,也都不敢再說話了,生怕自己說出口的話會變成現實。
可我們又走了將近十多分鍾,我明顯地感覺得阿青已經快沒力氣了,一個勁地喘氣。
再這麼走下去,別說是背著我的阿青,連那些上了年紀的村民都要受不了。
不得已,我隻能提議原地休息一下。
但我才說出自己心裏的想法,黎婆立馬打斷了我:“休息什麼,你個小孩子懂什麼東西!走,一刻也不能停,直到走出這個林子為止。”
周圍的村民紛紛歎氣,卻沒有一個人敢忤逆黎婆的話,隻能繼續往下走。
可越走,我心裏的感覺就越怪異,總覺得周圍的景象是那麼的熟悉。
錯覺,這一定是我的錯覺,樹都長一個樣,有什麼熟不熟悉的。現在有這麼多村民陪著我一起走,不要總是自己嚇自己。
我安慰著自己不要再亂想。
這時,走在最前麵的黎婆突然停住了,臉色煞白地扭過頭,說:“糟了,這裏我們走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