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今天這玉佩突然竄出一條水龍,估計我到現在都不會注意它。
不過現在看來,這玉佩應該不是阿爹阿媽給我的,可能是我從陰間帶回來的。
但我的記憶中並沒有關於這塊玉佩的任何一點印象,特別是被打入黑牢以後,我除了一套白色的囚服以外,連頭發都不能紮,整一個女瘋子似的。
如果當時我身上就有這個玉佩,早就被那些貪財的鬼差們給擄走了,哪會讓我帶到今日。
這樣想來,這玉佩隻有是我被靖瑤打暈的時候她給我的。
不過靖瑤為什麼要把這塊玉佩給我?她不是說讓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往後再也不要有任何的瓜葛嗎?
可是這玉佩隻可能是她給我的,而且就在剛剛,玉佩裏的水龍還把我救了。
或許靖瑤並沒有她口中說的那麼恨我,隻是因為太過愛骨馭炎所以才忍不住對我產生恨意。所以當我決定離開陰間、離開骨馭炎的時候,她還是沒放下我們之間的姐妹情,所以才把這個玉佩留在了我身上。
想到這裏,我的心不由地泛起一陣苦澀,淚水頓時便糊了眼眶。
我還記得當初在小胡山附近遇到女鬼是,還是菲菲拚死才讓把女鬼的結界破開,讓宋銘把我救下。雖然後來我也知道當時的菲菲早就已經死了,她所展現出的強大不過是靖瑤身體力量的一部分。
但不可不否認的是,我們之間的的確確是有姐妹情的。隻是滄海桑田,如今的一切都已經物是人非了。
“該死,是我小看你了,不過這玉佩中藏著的隻是一縷幻靈,要想救你,沒那麼容易。”
陰騭的女聲突兀地從麵前的骨堆中傳出,緊接著一隻血紅滲膿的手緩緩地撥開骨堆露出五指血肉模糊的爪子。
我這時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沒有脫困,連忙轉身撒腿就跑。
都怪剛才那條水龍太過震撼,等我睜開眼的時候紅衣女鬼已經不見了,讓我錯誤的以為自己已經得救,沒想到它隻是撲了火而已。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沒了火光的照射之後,周圍的天空竟然暗得可怕,而且還有一陣陣的冷風不停地往我身上刮。
這時,我忽然注意到兩旁的樹葉上蓋上了一層薄薄的冰霜,隻要輕輕一碰,立馬就有種置身北極圈的錯覺。
我頓時縮起脖子,抱緊自己的身子,像一個電動馬達機一樣不停地顫抖。試圖通過抖動燃燒脂肪的方式讓自己能更暖和一些,甚至連邁腳的頻率都加快了。
紅衣女鬼也不知道把我帶到了什麼鬼地方,剛才火燒著熱到我恨不得裸奔,現在卻冷得我一個勁發抖,甚至睫毛都要被覆上一層冰霜。
我明顯地感受到自己的腳底越來越滑,明明我穿著的是阿媽給我納的花布鞋子,卻有一種在溜冰的錯覺。
這時,麵前突然出現了一個分岔路口,我借力一個不穩,腳冷不丁地崴了一下,整個身子就重重地摔了下去。
就在我摔下去的那一瞬間,麵前就出現了紅衣女鬼那張爛到流膿的的臉,睜著那雙已經縮小發皺的眼球陰森森地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