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開口道:“你別賣關子了,到底看到了什麼東西趕緊說。”
骨馭炎低眸頓了半秒,隨後又開口道:“我看到了佛牌,滿滿一陽台的佛牌!”
原來是佛牌,我還以為是什麼東西,當即我便長籲了一口氣。
佛牌這種東西我記得以前在哪個同學身上還見到過,是她去泰國旅遊時特地到廟裏求來的。當時她還和我普及了下關於佛牌的各種知識。
告訴我如果有機會一定要親自去泰國求一個佛牌掛在自己身上,但一定要去寺廟裏求,不能隨便在外麵買,否則很容易就會求到招來厄運的陰牌。
隻可惜當時的我是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壓根不相信世界上有鬼神這類東西,自然更加不會相信佛牌什麼的。
不過近幾年似乎很流行佛牌,幾乎每一個到了泰國的人必定會請一個佛牌帶在身上。
但這也隻是保平安的東西,就算鵬鵬家裏有也不足為奇。
“馭炎,你今天似乎有些大驚小怪了吧?先是抓著水墨畫不放,現在又糾結佛牌的事情。指不定鵬鵬一家是善男信女,家裏擺放著佛牌也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不對。”骨馭炎搖了搖頭,隨後又臉色凝重道:“一個兩個佛牌擺在家裏還說的通,但這麼多佛牌放在家裏分明是想要震懾什麼東西。”
雖然鵬鵬爺爺是古怪了些,但從今天的相處來看,鵬鵬爸媽都是很善良的人,要說他們在家裏藏著什麼可怖的東西,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而且鵬鵬年紀這麼小,如果家裏真的有什麼危險的東西,鵬鵬爸媽會一點兒也不擔心會傷到鵬鵬,單單隻是放些佛牌就不管了?
從正常做母親的角度來看就知道這不可能。
我立馬反駁了骨馭炎的看法,“你就是疑心病太重,鵬鵬爸媽看著就是一副老好人的樣子,哪有你說的那麼恐怖。”
骨馭炎抬眉看了我一眼,卻也沒有繼續開口反駁我,而是啟動汽車往市中心繼續開去。
夜晚的風呼呼地從窗外吹進車內,我的臉被冷風刮的一陣生疼。可我卻一點也不在意,滿腦子想著的都是骨馭炎剛才分析的那些話。
雖然我心裏認為鵬鵬一家沒有骨馭炎猜測的那麼神秘可怖,但掛在客廳的那副水墨畫,還有鵬鵬爺爺數次奇怪的表情都讓我不得不對他們產生懷疑。
或許他們家真的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可我又打從心裏希望這樣的猜想是錯誤的。
畢竟鵬鵬是燦陽第一個朋友,如果他家真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作為孩子的他實在是太無辜太可憐了。
“嘎吱——”
這時,車子忽然停了下來。
骨馭炎緩緩地說了聲,“到了,下車吧。”
我當即從自己的思緒中抽離了出來,透過車窗往外看去,一座富麗堂皇的大廈頓時躍然在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