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當即互相對視了一眼,連忙往靈堂的方向衝去。
離著靈堂還有近十米遠的時候,我就看到門縫裏正源源不斷地往外冒著詭異的黑煙。
“好重的煞氣。”
骨馭炎臉色凝重地注視著眼前的靈堂,又伸出手來將我護到身後去。
隻見他手掌微張,頓時便化出一道幽藍色的火焰在掌心中熊熊燃燒,緊接著他反手便將掌心中的火焰打了出去。
不過是眨眼的功夫,眼前的靈堂瞬間便被幽藍色的火光給包圍了起來。
我的心當即就高懸了起來,著急地開口道:“你把著靈堂燒了,我們還怎麼調查鵬鵬爺爺的屍體?”
骨馭炎微微側目,低聲解釋道:“這火隻能對付那股煞氣,毀不了什麼東西。”
果不其然,眼前那道幽藍色的火焰將那團濃黑的煞氣吞噬殆盡後瞬間便熄滅了。靈堂內外卻絲毫被毀壞的痕跡也沒有,仿佛從來就沒有被火焰包圍過一般。
我倆也沒敢多耗時間,生怕遇見留在殯儀館中的其他工作人員,立馬就打開了靈堂鑽了進去。
靈堂內昏暗的很,除了擺在棺材前的兩盞長明燈以外,就隻剩下牆角的四盞煤油燈微微地散發著光亮。夜裏冷風戚戚,吹動靈堂內白色的布條,時不時拂過我的臉頰引得我一陣心驚。
骨馭炎拉著我的手緩緩地往棺材前走去,伸手在棺材蓋上輕輕一抹,頓時便沾上了一手的黑灰。
“這麼重的煞氣到底是來自什麼東西?”
說著,他順手抹去手上的黑灰,再用力地將眼前的棺材蓋一把推開。
隻聽見“嘭”的一聲悶響,棺材蓋便重重地撞到了地上。
“馭炎,你看!”
棺材中的鵬鵬爺爺竟然手握著那幅畫卷。
鵬鵬爸將畫卷放進棺材中時我是眼睜睜地看著的,當時他隻是將那幅畫放在鵬鵬爺爺身旁而已,怎麼現在卻握在鵬鵬爺爺的手中?
我詫異地看著骨馭炎,手心不斷地往外冒冷汗。
骨馭炎神色微凝,卻什麼話都沒說。
這時,靈堂外突然掃過一道光束。骨馭炎立馬抱住我蹲了,反手便關上了棺材蓋板。
“誰?保安嗎?”我壓著嗓子問。
骨馭炎搖頭,示意我先別出聲。
“嘎吱--”
一道推門聲響起,我悄悄地露出半個腦袋往門口的方向看去。
從門縫中忽然鑽進了一道人影。
我生怕被發現,立馬又縮了回了棺材後麵。
腳步聲越來越靠近,我的心髒更是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怎麼辦,那個人要走過來了。”我問。
骨馭炎快速地掃了身後一圈,抓著我便往身後的架子底鑽了進去,順手拉上了遮布將架子底遮得嚴嚴實實的。
我揪著遮布的一條縫,悄咪.咪地往外看,竟然看到了鵬鵬爸正在棺材邊上探頭探腦地找些什麼。
“他怎麼會來這裏?難不成他也知道那幅畫的古怪?”我問。
骨馭炎沒有正麵回答我,而是提議再觀察觀察。
鵬鵬爸在棺材邊上轉悠了幾圈,似乎毫無所獲的樣子,又灰溜溜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