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馭炎臉上的表情越發地無奈了。
“這個房間的燈,除了落地的台燈以外,其他燈都是放射光源,基本照不出影子。”
聽了骨馭炎的話,我又低頭看了自己的腳一眼,才確定了他剛剛說的話沒有騙我。
雙腿瞬間就軟了下去。
我特麼竟然成了殺人犯,那我是不是要抓去坐牢,可能還要被槍斃?
不要啊,我遇到了這麼多惡鬼都活了下來,怎麼能就這麼莫名其妙地被判了死刑?
“馭炎,救我,我不想死。”
我抱著骨馭炎的胳膊越發地用力,淚水也如泄洪一般不斷地往下湧。
“沒事的,有為夫在呢!”
雖然骨馭炎寬慰著我,但我的淚水還是怎麼都止不住。
骨馭炎用力地抓住我的肩膀,凝視著我的雙眼道:“為夫不會讓你出事的,乖!”
看著他堅定的眼眸,我惶恐的心好似被注入了強大的力量一般。
隨後,骨馭炎又扭頭看向何經理,開口問道:“本王問你,除了黑和冷,你還有什麼記憶嗎?”
何經理垂著腦袋思索了會兒,又抬頭開口道:“很腥,特別的腥。”
又黑,又冷,又腥?
突然,一道靈光乍現,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地方。
冷凍庫!
如果是放了很多魚,而且關得死死的,那不就是又黑,又冷,又腥了嗎?
“你是不是被關在冷凍庫裏了?”我著急地問。
何經理愣了半秒,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想不起來了,真的一點兒也想不起來了。我唯一的記憶就是醒來的時候躺在酒店後門的小巷裏,可是誰也看不到我,所以我就隨便找了個人附體。”
酒店後麵的小巷?
這間酒店雖然不在市區,但也並非在郊外,方圓十裏並沒有大型的冷凍庫。一個鬼魂能移動的地方本來就有限製,如果他是在酒店後麵醒來的,那他說不定是在酒店裏麵死的。
“你生前是不是來過這個酒店,在這裏住還是在這裏工作?”我再次開口問道。
何經理沉著臉又想了大半天,還是垂喪著臉無奈地搖了搖頭。
“怎麼辦,他什麼也想不出來,就隻有零碎的線索,要怎麼幫他?”我問。
骨馭炎冷睨了我一眼,緩緩道:“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幫他了?”
“什麼?”我瞪圓著眼珠子吃驚地望著他,“你剛才不是說你會解決這一切嗎?”
“為夫隻是說會幫你,沒說會幫他。”
說著話,骨馭炎便緩緩地走到了何經理麵前,伸出手去緩緩地拔出了他腦袋上的水果刀。
就在水果刀被拔出的那一瞬間,何經理腦袋上的傷口頓時就愈合了。
“為夫不會讓你成為殺人犯的,至於別的事,懶得管。”
骨馭炎冷漠地說著,連多看何經理一眼都不曾,徑直地就邁出腳步往我身旁走來。
就在他要走到我身邊的時候,何經理突然撲到了地上,死死地拽著骨馭炎的腳腕,可憐兮兮地從嘴裏吐出兩個字。
“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