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
“沒見過。”
“不知道。”
……
村民們雖然七嘴八舌地討論著,卻不約而同地否認了和我們又任何的關係。
好不容易扭轉的局麵,頓時又回到了原點。
“說吧?你們這三個到底是什麼人?大家夥兒都不認識你倆,你說你們是來尋人,倒是說說到底尋的是人還是別的東西!”牛橫子挑著白眉道。
其他村民聞言,交頭接耳的討論聲就更為熱烈了。
“他們不會真的是來偷那些玩意兒的吧?”
“不會,若是偷那些玩意兒怎麼還會抱一小孩來,找死嗎?”
“你知道個屁,他們這叫做障眼法。就你這腦袋,怪不得會被他們騙!”
“丫的,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我這腦袋,你個連大字都不識的人,竟然嘲諷我的腦袋!”
那些村民們說著說著,逐漸分成了兩派,一邊認為我們三個沒問題,一邊卻覺得我們心裏有鬼,雖然拿不出證據,但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了總沒壞處。
他們兩邊討論著沒分出個高下,竟然抄起家夥準備打了起來。
站在我們麵前的老太婆一言不發,臉上的眉頭卻抽緊得很,忍了許久,終於捏著拳頭大喊道:“你們有完沒完,都給老娘閉嘴!”
這一聲大吼劃破天際,驚得連熟睡的公雞都開始“咯咯”叫喚了起來。
屋內吵得不可開交的兩派人立馬閉上了嘴。
可他們哪一派都不願相讓,手上緊握著家夥相互對峙著,目光更是如電火相交一般令人害怕。
老太婆見身後的村民閉上了嘴,又轉頭掃過我和骨馭炎,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你們倆別害怕,以前我們村有過外村人進來拐賣女娃娃的事情,好幾戶人家都沒了女兒,所以對外鄉人比較忌憚些。不過我們也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你們若是能說清楚來我們村打得目的,我們自然也不會為難你們。”
都說世界上最難看的笑是苦笑。依我看,世界上最難看的笑應該是皮笑肉不笑才對。
這老太婆不知是不是因為上了年紀的緣故,笑起來的時候,臉皮和肉竟然是分開的。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她臉皮咧開的樣子,可她下麵的肌肉卻不合時宜地留在了原來的位置。
我隻覺得一陣冷意順著脊背緩緩升起,下意識地往骨馭炎身後縮了下,卻不知該說什麼好。
雖然這老太婆剛才這話說得溫柔無比,可在我耳裏聽來就像是狼外婆哄騙小紅帽開門一般輕聲說,別怕別怕,我不會吃了你的,放心。
可隻要你相信了她的鬼話,下一秒,她就立馬將你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骨馭炎拉著我的手,輕輕地在我手背上拍了拍,低頭呢喃道:“別怕,為夫在。”
又是這五個字。
雖然每次遇到危險,骨馭炎總是會說這五個字來安慰我。可是無論遇到多麼令人生畏的險境,我隻要聽到他輕輕地在我耳邊說,我似乎就能在絕境看到花開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