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水和阿水娘的臉色越發慘白,驚訝地看著骨馭炎骨馭炎什麼話也說不出口。
可非渝卻怔怔地望著骨馭炎,眼眸中再次滲出了淚水。
他朝著骨馭炎重重地磕了好幾個響頭,激動道:“謝謝王爺,非渝此生,願為王爺赴湯蹈火。”隨後他又拉著阿水娘的手道:“快謝過王爺,快。”
阿水娘雖然不明白非渝為何這樣,但還是抓著阿水一同朝骨馭炎磕了三個響頭。
這下輪到我懵了,錯愕地看著非渝。
都已經都已經被骨馭炎逐出王府了,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但我還沒將心中的疑惑問出口,骨馭炎就揮手讓他們退下了。
“晴兒,你怎麼這副表情?有什麼心事嗎?”骨馭炎道。
我怔了半響,才又反應過來,問:“馭炎,你剛才的語氣是不是太重了,都把非渝給嚇傻了?他受了罰竟然還磕頭謝你。”
骨馭炎忽然笑了,揉了揉我的腦袋道:“你真是為夫的小傻瓜,腦袋裏就隻有一根筋,連轉彎都不會。”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骨馭炎這話是什麼意思,愣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明白骨馭炎這是拐著彎地地罵我傻呢!
“你這個鬼真是,問你問題你就好好回答,動不動人身攻擊做什麼?你現在是很嫌棄我傻咯?嫌棄我,那你不要和我走在一起啊!”
骨馭炎立馬走到我身邊,拉起我的手,求饒道:“不不不,為夫錯了,為夫哪裏敢嫌棄您呢?我的晴兒是是普天下最貌美最聰穎的女子,任何人都比不過你。”
聽到骨馭炎這麼誇我,我心裏早已樂開了花,但臉上還是故作冷漠地說:“看在你認錯態度良好的份上,那我就原諒你了。現在,你該告訴我怎麼回事了吧?”
骨馭炎“嘿嘿”地笑了下,攬著我的肩邊走邊道:“晴兒可知永樂府是什麼地方?”
我搖頭。
他繼續道:“永樂府是為夫當年從一沒落的陰間貴族手中買下,原本打算給燦陽做世子府的。”
“什麼?世子府?”
我琢磨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骨馭炎這是什麼意思。骨馭炎明麵上是趕非渝出府,其實是找個由頭送他府邸,好讓非渝不必拖家帶口擠在王府的小院中。
“那非渝以後還是鬼護嗎?”我問。
“自然,王府中的鬼護除非灰飛煙滅,否則永生永世都是王府的鬼護。”骨馭炎道。
怪不得剛才非渝激動到淚流,骨馭炎這鬼也太雞賊了,一邊說著規矩不能破,一邊又偷偷地給非渝放水,害我白擔心一場!
越想越氣,我正打算和骨馭炎好好說道說道,希望他以後不要再瞞著我做這種好人好事。可我還沒來得及開口,腳下卻踢到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
低頭一看,我踢到的東西竟然是位臉色慘白的牛忙村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