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我心裏中有一個強烈的念頭,骨馭炎一定不會說出什麼好辦法,指不定還會再戲耍他們一番。
骨馭炎幽幽地開口道:“你中的這種屍毒,毒性強,致死率高,但因為是通過耗子間接傳播,所以你才抱住了一條命。要想治這種屍毒也簡單,隻需要一物便可。”
“什麼?”高老頭焦急地問。
骨馭炎看了眼高老頭愈發烏黑的手臂,不緊不慢地開口道:“雞屎白。”
聽到這三個字,我差點就笑出了聲。
可那兩個老頭似乎並不懂雞屎白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隻好忍著笑為他們解釋道:“雞屎白就是雞屎白色的那一部分。其性甘味苦,是解毒的良藥。”
高老頭頓時就怒了,顫顫地從口中擠出話來,道:“雞屎?你讓我吃雞屎嗎?我從未聽說過有人用雞屎治病,更何況還是這種要命的屍毒!”
骨馭炎卻毫無慍色,麵無表情地開口道:“我並沒有勉強你非要信我的方法。不過雞屎白的確有治愈屍毒的奇效,你若不信大可以問問其他懂醫術的人。”
高老頭下意識地轉頭看向矮老頭。
那矮老頭心虛地縮了縮脖子,好像是在害怕被高老頭責怪一般小心翼翼地開口道:“神神神--醫說的沒有錯,雞屎白的確可以治病。我從前就聽說用雞屎白做藥的。”
高老頭這下再也無話可說,低著頭不知道在思考什麼。過了老大一會兒,他才抬起頭來,咬牙道:“試,隻要能解了我身上的屍毒,吃屎就吃屎!”
看著高老頭一幅決心赴死的表情,我心裏的笑意越發地旺盛。這就是傳說中的自作孽,不可活,活作孽,不可恕。誰讓他三番五次想要害我們。
不過讓他喝點雞屎白水也是輕饒了他,當初我連死屍酒都喝過了。現在回想起那味道,還是忍不住想吐。
我晃了晃腦袋,讓自己趕緊忘記那感覺,又跟在骨馭炎身後往村長家走,而矮老頭則是扶著高老頭緩緩地跟著我們。
回到村長家,我們第一時間便和村長說明了情況,讓她呼籲村民把家裏的雞屎全部都送過來。
鄉下什麼不多,家禽牲畜的屎是最多的,不消半個小時,村民們送來的雞屎便堆了半人高的一座小山。隻要風輕輕一吹,立馬有雞屎的惡臭傳來。
我掩著鼻子,離著那座烏蠅環繞的雞屎山遠遠地。
可骨馭炎卻像是自動屏蔽了雞屎的惡臭一般,就站在雞屎山的不遠處拿著長棍左戳戳,右挑挑,道:“這雞屎的成色不錯!你。”他指了下矮老頭,又道:“老伯幫個忙,在這些雞屎中挑些雞屎白出來。”
矮老頭被這突如其來的指令下了一條,指了指自己,又道:“我?你讓我挑雞屎?”
骨馭炎點點頭,道:“有什麼問題嗎?不僅要挑,等下你還要幫忙敷在他的傷患處,連敷三天才能好。”
這下,矮老頭的臉色徹底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