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愕地盯著骨馭炎,還以為他是生氣了在說反話。可看他的眼神,卻真摯得很,絲毫沒有說謊的跡象。最關鍵的是,我竟然在他的眼眸中看到了一絲地迷離。
怔怔地望了他許久,手上忽然一陣刺痛傳來。
我連忙縮回了手,驚駭卻又擔憂地看向骨馭炎。
他的臉為何會這麼冰?平時他的身體已經沒有溫度,可剛才我摸著他的臉的時候卻好像是摸在一塊千年寒冰上似的,冰冷刺骨。
“馭炎,你怎麼了?你的臉為何會這麼冰?”說著,我又掂起腳探了下骨馭炎的額頭,更是冷得令人發顫。
認識骨馭炎這麼久,我從來沒見過他身上出現過什麼異狀,甚至以為他是不老不病的存在。可如今他的身體摸起來就像是一塊巨大的寒冰,而我卻不知道原因隻能幹著急。
但骨馭炎好似根本沒聽到我說什麼似的,隻一個勁地拉著我的手往他的臉頰貼去,還不停地喃喃著:“晴兒揉,晴兒揉!”
他此時的樣子就像是求關愛的小寵物一般。
我不確定骨馭炎為什麼突然變了個樣,又生怕不順著他的意思會惹他不高興。沒辦法,隻能像哄寶寶似地撫摸著他的臉頰。
這時,高老頭突然怒吼了聲:“你們這兩個不識好歹的東西,死到臨頭了!還不懂得搖尾求饒,當著我們大家夥的麵卿卿我我算是怎麼回事!”
卿卿我我?
我分明覺得自己像是在哄一歲的孩子。雖然骨馭炎這個狀態還是很可愛的,不過現在並不是他返稚的時候!
不過眼下這夥人似乎還沒有意識到骨馭炎的異狀,我能撐一會兒是一會兒,指不定等下骨馭炎就又恢複了呢?
這麼一想,我又定了定心神,微笑道:“搖尾求饒?大爺您說的是自己吧?我勸告你們這群人,不想死地就乖乖讓路給我們走,否則你們會是個什麼樣慘烈的下場,我可沒辦法保證!”
我的話音剛落,圍觀的村民頓時哄堂大笑了起來。
他們將我重重圍在中央,幾十雙眼睛就這麼目不斜視地盯著我。一時間,我竟有一種自己上學時回答錯問題被同學嗤笑的窘迫感。
但我知道現在不是課堂,而且骨馭炎的狀態也很奇怪,萬一有什麼差池,我們就很有可能命喪於此,還是諸事小心的好!
我緊咬著後槽牙,硬逼著自己冷靜下來,惡狠狠地瞪了他們一圈,道:“笑什麼?再笑一聲,我立馬將你們的舌頭給扯下來信不信!”
或許是我演技太好,氣勢逼人,那群嘲笑我的村民還真的收斂了許多。
可高老頭卻滿臉戾色,緩緩向我逼近,沉聲道:“小丫頭,沒看出來你還挺伶牙俐齒的。你說要把我們的舌頭都拔下來?好大的口氣!不過我這老頭子也是個疼惜後輩的人,你若真想試試,就來,我把舌頭伸長了給你拔,就看你拔不拔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