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一個承受了他們數十人的悲苦,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一隻大手將我的胸口活活地剖開,又將我的心髒連著血管一起扯出來,緊緊地捏著,讓它無法跳動,極具殘忍的痛苦。
不行再這樣下去我會受不了這種情緒的感染死在這水火園中。我現在還不能死,在找到骨馭炎之前我必須活著,而且我也答應了關文文要救她,這件事絕對不能食言。
想到關文文,她不是說自己被困在了一座廟外的大石下嗎?我看著水火園中卻一點兒也不像是有廟宇的地方,難不成是她帶錯話了?
這時,我忽然瞟到不遠處有一個紅瓦青磚的建築物,乍看之下倒是有幾分廟宇的姿態。
關文文這個小時候就崇洋媚外的女人,對於傳統文化可以說是一竅不通,更何況她在十六七歲就被姨父姨媽砸錢送到了美國,能分辨的出什麼是寺廟才有鬼,指不定她就是困在那裏。
現在我找不到骨馭炎,在這水火園中也是孤立無援,還不如先試著看看能不能找到關文文,若是真能找到她,也算是多了個幫手。
打定主意的我立馬捂著耳朵開始往目標方向跑去。
那群燒死鬼畢竟隻是一群地縛靈,我拔腿就跑他們也沒對我做出什麼有傷害性的事情,頂多是追在我身後不停地鬼哭狼嚎著。
但我再不濟好歹也是個活人,這群地縛靈被結界所困又怨氣纏身腿腳笨重的很,壓根跑不過我,沒一會兒就被我甩得遠遠的。
我也沒就此停下,而是加快腳步走到了眼前那棟紅瓦的建築物前。在門口繞了一圈,不僅沒看到關文文的身影,甚至連大石頭也沒有見到。
隻是這建築物好奇怪,水火園裏大部分建築物都被燒得如黑炭一般,少部分好一些的也少不了炭焦的痕跡。可眼前這棟建築物除了外麵那四根圓柱子有被火燒過的痕跡,裏麵竟然完好無損。
更詭異的是,這棟樓門窗是緊閉的,而且從外往裏看也可以看出窗子是在裏麵被木頭釘死的,大門的門栓上還掛著一個拳頭般大小的鐵鎖。
我忽然對這棟建築物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心。從進園子之後我就覺得當年的意外是有人故意而為之,可卻找不到一個合理的動機。
如果是競爭對手做的,根本不需要想出一個如此蠢笨又鋌而走險的方法,隨便找幾個商業間諜弄垮水火園再自己接手便好。
放火這種事情不僅毀了水火園的根基,更會傷及無辜,被查出來之後分分鍾就是死刑,商人從來都是求財,害命這種事情若非緊要關頭是萬萬不會做的。
但在我看到這棟詭異的建築物時,我忽然有一種極為強烈的感覺,說不定當年水火園的“意外”以及凶手不為人知的秘密動機,全都隱藏在這棟建築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