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兩日一樣,雖然知道九道山莊的清晨是寒氣逼人的,但是各門派的人還是早早的來到比賽場地,畢竟今天的比賽可是至關重要的。
不過,吃一塹,長一智,所有人可不會再像第一天那樣,什麼都不知道就來到賽場,結果是差點沒將自己凍成了冰人,今天是個個都裹得嚴嚴實實的。
不過,雖然各門派都已經早早到場,但是卻依舊是唯獨宮驚羽和夜莫邪等人還未來,就連馬錦魁今日也是一早就候在了賽場上。
眼看比賽時間就要開始了,眾人看宮驚羽和夜莫邪等人還未來,心裏就不禁有些奇怪了,想這隱月閣閣主和冥宮宮主,平日雖然來得晚,但是卻是從來不會遲到的,可今日這比賽都要開始了,竟還是未來,這就奇怪了。
本來眾人也不是多關注隱月閣和冥宮的,但是,卻由於昨日的比賽是宮驚羽為擂主,故而今日第一個守擂的人也是她,這守擂的人不來,比賽還怎麼進行?
所有人是一會望著進入訓練場的門口,一會望著擂台前金鼎中的快要燃盡的想,個個臉上都已是顯出了不耐。
然而,眾人裏,卻是唯獨馬錦魁一人是神色極為淡定,若是瞧得仔細些,許還能看見他眼底帶著的幾分的得意與了然。在馬錦魁看來,宮驚羽之所以遲遲不來定然是因為她發現自己出了問題。
馬錦魁是一點都不擔心,宮驚羽會責難與他,因為他很自信,沒有人會察覺出他有給宮驚羽下迷幽散。隻是馬錦魁忘了,在宮驚羽的身邊是有著一個以毒和暗器而威震江湖的洛雨,這就注定他今日的心願落空。
而且,馬錦魁最大的失策,那便是他太低估了宮驚羽。
終於,香燃盡了。宮驚羽和夜莫邪等人還是沒來。這下,眾人是終於沒了耐心。
“這隱月閣的鳳天到底來不來?這比賽時間都已經到了,本幫主可沒耐性等著他?”火雲唰的從座位上站起,大聲嚷嚷著,以顯示此時他心裏的不滿。
“就是,他若是還不來,我看這守擂人直接換了得了,別浪費眾人的時間。”火雲一說話,便立馬有人接過,隻是不知是何人說的。顯然,他們心裏想著,既然不能爭奪盟主,沒事給人下下石頭也是很有樂趣的,也不枉來此參加了武林大會。
“就是,就是!話說,那鳳天該不是怕了,不敢來了吧!”又是幾聲應和,顯然大家都是相同的心理。
“我看,那鳳天肯定是和那冥宮宮主翻雲覆雨的太厲害,現在根本沒辦法下床了!在場誰不知道,他們倆是那種關係,是吧?”
“哈哈哈......”不知道是誰,突然來了這麼一句淫蕩露骨的話,頓時是將在場所有人都逗樂了,一時間整個賽場都是沉浸在各種譏笑聲中。
“啊......”
然而,眾人還未笑到幾聲,便是被一聲慘呼給猛然震住,緊接著一片鮮血是濺灑長空,一個鮮血淋淋的人頭是在飛落在了擂台上,在擂台上骨碌碌轉動著。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是讓所有人驚恐的站起身,尤其是看到那顆血淋淋的人頭,他們的就更是涼了一半。
所有人都不自覺的將頭轉向了那人頭飛來的方向,卻沒曾想,不知何時宮驚羽和夜莫邪等人是出現在了他們的身後。而且此時的宮驚羽,是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手裏拿著一柄出鞘的長劍,用手帕輕輕的擦拭著寒光閃閃的劍身。
舉手投足之間,是慵懶至極。而夜莫邪是站於她的身側,雙手背於身後,一身黑衣錦袍,已是極為的冷酷,然而此時他的雙眸,眼裏是寒光肆虐,冷冽逼人,那淩厲的氣勢是不敢讓人在多看他的眼睛一眼。
在兩人的身後,是拿著劍鞘,一臉冷酷的追風和神情冷漠的洛雨。兩個人的神情,是如出一轍的帶著殺手的淩厲殺氣,看著眾人的眼神,就恍若是在看著一個個的死物,這是讓眾人隻覺,有種死神來臨,死亡逼近的恐懼。
明明隻是四個人,卻是讓賽場上所有人都不禁有些心驚膽戰了,好像他們麵對的不是四個人,而是千軍萬馬,舉手投足之間便是能將他們毀滅。
馬錦魁站於高台,望著宮驚羽四人,眼底是閃過一絲懷疑神色,他不知道這擂台上的人,究竟是宮驚羽殺的,還是其他人殺的。
若是宮驚羽殺的,那馬錦魁就要大大的震驚了,因為他沒想到迷幽散竟然會對宮驚羽無效,那他的計劃就恐怕很難得成了。若是其他人,馬錦魁就放心了,至少他能肯定,宮驚羽將不會威脅到他的盟主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