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夏酈皇女,你我都是聰明之人,你覺著以我鳳天國此時的國力,你的母皇會為了你而得罪我們鳳天國?”
“而你,拿著一件站滿了算的鳳羽紗裙,作為本宮皇兄和皇嫂的大婚之禮,你覺著,本宮會如何對你?是將皇女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如實的回稟給你的母皇?還是像日前處置那些侍女一般,直接一劍讓你身首異處在這瑤光殿上?”
“畢竟,眾人可都是看到了,夏酈皇女,你對我鳳天國的皇後是不安好心的!”
不知何時,宮驚羽的手中竟是出現了一雙如那兩個侍女極為類似的手套,甚至可以說更為精美。在夏酈和眾人的那個詫異及疑惑的目光之下,宮驚羽神色淡然的將手套戴上,而後是緩緩走到鳳羽紗裙的跟前。
青蔥玉指輕輕的在鳳羽紗裙上滑動著,而後是快如閃電的將紗裙握在了手中,目光轉向已是一臉僵硬的夏酈,淡淡的說道,“夏酈皇女,本宮本來是想給你留點餘地的,可是皇女實在不懂的珍惜,既然如此,這鳳羽紗裙也沒有留著的必要了。”
話音落下,猛然,那鳳羽紗裙便好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竟是化作一團火焰燃燒了起來。
看著被宮驚羽丟在地上快速燃燒著的紗裙,所有人包括夏酈,都是震驚不已,然而夏酈的驚恐卻是遠勝於震驚。
她比任何人都明白,這鳳羽紗裙有著什麼問題,宮驚羽燒掉這鳳羽紗裙的原因。在這一瞬間,夏酈的整個身子都僵直了,雙眼愣愣的看著宮驚羽,甚至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夏酈皇女,這麼一個帶著危險的賀禮,本宮可不覺著適合本宮的皇嫂!至於皇女你,本宮覺著,你還是想想如何回答你母皇即將問的問題罷!”
“對了,本宮沒記錯的話,夏酈皇女並非正宮所出哦?嗬嗬,夏酈皇女,本宮突然覺著,其實你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似是惋惜,然而明白酈雲國現狀的人都知道,宮驚羽這是在幸災樂禍。誰都知道,夏酈最為痛腳的便是,她雖然是酈雲國的大皇女,卻並不是正宮所出,她若想被立為儲君,根本是一點差錯都不能出,更不能讓酈雲國的女皇失望。
而此時,夏酈在這裏做的一切,無一不是在惹惱酈雲國的女皇,那她又如何能有機會被立為儲君?
當然,從宮驚羽的華麗,眾人也是明白了,這件鳳羽紗裙雖然美麗,卻是帶著“毒”,至少沒有一個女人有福消受這個被塗滿強酸的紗裙。
一如來時的漫不經心,宮驚羽是如若無事一般再次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之上,隻是,此時臉上的神情是滿滿的不屑,是對夏酈的蔑視!
宮驚羽甚至在心裏懷疑,為何酈雲國的女皇會培養出這麼一個胸大無腦的皇女,竟然會在鳳天國的地盤,當著宮驚鴻和她的麵,做出這種挑釁的行為!這根本是置兩國關係而不顧。
“鴻帝,夏酈一時貪玩,才會有這般的舉動,還望鴻帝恕罪!這才是母皇命夏酈送來的賀禮,還望鴻帝能滿意!”
宮驚羽的話是不斷的在夏酈的腦中盤旋,尤其是想到自己在酈雲國的處境,夏酈這才是恍然醒悟了,撲通一聲是直接跪在了大殿之上,手裏更是高高的托起一份類似奏折的文書。
看著神色緊張,跪拜在地的夏酈,宮驚鴻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然很快又是消失了,臉上神色便又恢複到之前的淡然,一抹淡淡的微笑浮現。
“沒想到,夏酈皇女還有如此孩子氣的一麵,果然是與眾不同!”
孩子氣?宮驚鴻是真的懶得想一個更為貼切的詞來形容夏酈了,對身旁的李公公微微點頭,便見他快速走下高台,從夏酈的接過文書,轉身便是回了高台,遞給了宮驚鴻。
看著手中的文書,漸漸的宮驚鴻的唇角是露出了已是愉悅的笑容,很明顯,能讓宮驚鴻麵露笑意,隻能說這文書裏定然是寫了些讓他滿意的事情。
收起文書,宮驚鴻是對夏酈淡淡的笑著,那笑意比之先前,是明顯的要愉悅很多,“夏酈皇女太過客氣了,先前的事無需介懷!朕對女皇所送的賀禮十分滿意,還希望皇女回到酈雲國,能代替朕向女皇表達謝意!”
“不敢,鴻帝滿意就好!”聽到宮驚鴻的語氣明顯的好轉,而態度也明顯的改變,夏酈一直懸著的心也算是安定了站起身,便是退到了左列空著的酒案旁坐下,再也不敢多有行動了。
“今晚的宮宴是特意諸位使臣不遠萬裏趕來為恭賀朕的大婚之喜而特意舉辦的,還望諸位使臣如在自己的國家一樣,能盡心玩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