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天官一脈(2 / 3)

1932年,我的祖父見南方有嵬星北移,料到戰爭之火迅速散開在祖國大地,地精之氣開始傾斜,在西北處定有一件寶物出世。同年7月,正直曆史以來的最炎熱天氣,祖父帶著天官三十多餘幫眾,截水改道,強製性的破壞風水格局,以障眼法詭辯天機,開棺倒鬥,終得此寶物。

不過,那次的倒鬥死傷慘重,同行三十三名幫眾,隻得4人歸來。此4人分別是我的祖父何守正,大弟子張申,二伯何震,以及同去的搬山道人門主李淳風。這4人得此幸免,但痛失我的父親的大哥,未來的天官一脈的接班人何田剛。

自此之後,祖父便無心過問門內之事,至此,天官一脈之中,弟子們貪婪心日益之盛,有的弟子四處開棺倒鬥,不分忠良,一昧倒鬥取財,導致門派內部鬥爭激烈,各自分家,留下的那些忠實的弟子,卻也是因為得了怪病,每年都要死人。

那個跛腳的術士卻是讓祖父大吃一驚,隻見他憤憤道:“你作惡多端,子孫後代不受庇護,家族有血咒之患!”

一聽到“血咒”,祖父雙目頓時變得驚慌失措起來,他撩開右手臂,隻見上麵竟浮上一塊紅色血斑,那血斑不同常物,鮮紅欲滴,甚是恐怖!於是祖父立即雙膝跪地,懇求道:“高人,我自知罪孽深重,死不足惜,但何家還需有香火延續,望求解法!”

那跛腳的道士見祖父誠懇,又有改過之心,頓時心軟,凝重道:“隻要你家人不再涉及倒鬥之事,香火亦可延續,但血咒之事,吾卻無能為力!”

祖父頓時身體一軟,竟然嚇得癱倒在地,傳說中有人在墓中下了恐怖的詛咒,中了此咒的人,就會通過血液世代遺傳,其身上會出現一個血斑,或大或小,生長的位置不定。但凡中了此咒的人,活不過二十七歲,便會七竅流血,渾身腐爛而亡,可謂是死無全屍!

自此之後,家境也開始沒落了,因為死的人太多了,祖父說太晦氣,不能再待在這裏了,於是舉家搬遷,走的時候除了一些廉價的生活必需品,其餘的什麼也沒帶。

祖父把家裏的金銀珠寶、值錢的事物都分給了手下的那些跟著祖父一起謀生的工人,搬家走的那天下著小雨,昏暗的天吹起一陣陣陰風,就像發出無數淒涼的哭聲,老爹說他到現在依然還記得,祖屋上麵漂浮著黑壓壓的雲層,就像一張詭異的臉,在吮吸著那些死人的魂魄,場麵極為恐怖。

祖父剛搬到四川的新家就一病不起,之後的日子,也全靠我二伯照料著。那時我父親年小,不過八九歲,也是由於剛到四川,人生地不熟,也沒來得及安排父親上學,於是就負責起了照顧祖父的日子。

二伯請來了無數的大夫,都不能窺其祖父得的是啥病,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開了些安神補氣血的藥方,便匆忙離去。

由於搬家沒有帶什麼值錢的事物,祖父病重也急缺錢,二伯於是白天出去掙錢,到晚上才回家。剛開始二伯還常回家,到後來三天一回,半月一回,但二伯還是找人捎了錢回來,於是照顧祖父的重擔便落在了年幼的父親身上。

祖父的病情越來越重,開始胡亂說話,口中不停地嘀咕,有時還唱起歌來,時而清醒,時而瘋癲,喜怒無常。三叔偶爾會回家,時常會帶一些珍貴的藥材和補品。但他好像變了一個人,除了帶東西回家,其他的都不關心,連話都很少。

有一次父親在門外洗菜,便聽到咣當一聲清脆的響聲,接著發生一句爭吵,祖父大口的喘著氣,斷斷續續地喊道:“你……你這個孬種,滾……”接著便見二伯一聲不吭地從屋裏出來了,他望了一眼父親,而後從衣兜裏掏出一大筆錢放在桌上,頭也不回的走了。

之後二伯再也沒有回來過,父親拿著二伯臨走時給的錢勉強接濟著生活。

祖父終於快不行了,臨終前把父親叫到身邊,臉上露出從未有過的慈愛。他從一個木匣子裏麵掏出一本泛黃的冊子,鄭重道:“何家從祖上到我這輩做盡多少挖人墳墓的壞事,固天降災難於何家,為了何家今後香火的延續,於是我遣散了祖宗基業,金盆洗手,不再幹摸金倒鬥之事,但畢竟從古至今,挖人墳墓積攢了萬千怨氣,子孫不受庇護,還得小心有血光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