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杜猶猶豫豫,“可是。。。。”
我皺眉哀歎,“好好的一個孩子,怎麼就不跟著黨走呢?怎麼就一門心思紮到那萬惡的資本主義之源呢?”
老杜垂死掙紮,“不是。。。我。。。”
“不要說了,你不要說了,你不去,我不會勉強你,真的。。。真的。。。哎,哎。”
“算了。。。我考慮考慮吧。”
我笑的那叫一燦爛,還是我們家老杜疼我。
周六我起了個大早,美滋滋的準備去看缺少關愛的祖國花朵。我媽湊過來,塞給我一張大票,小冉,乖,給孩子們多買點水果,媽給你錢,別舍不得花。
我頓時覺得心理不平衡,怎麼感覺我媽都沒這麼疼我啊?瞅我平時花點錢,老太太那臉色花的,愣是能數落出我一身的不是來,現在為了一群素不相識的孩子便出手這麼大方,真真寒徹我心。
買水果需要花這麼多錢?笑話,怎麼著我也得扣點啊,我爸說的對,社會主義哺育了我,奈何我天生就長了一資產階級的腦子,搜刮人民血汗錢從不帶臉紅的。
也是,買水果的錢都不放過,想了想,我又把錢放了回去,大不了到時候多吃點就補回來了。
看,我是何其善良。
到了集合地一看我才知道,這回去的人還真不少,形似八爪章魚的纏在曲狐狸身邊的是方月方美人,站在一邊認認真真的聽領導調度的是我們班長大人,還有一個。。。竟是與我有過一麵之緣的程丹美人。
這給我樂的,結識美人,實乃人生一大幸事。
曲狐狸跟我招招手,“這麼早就來了。”
我笑的要多漢奸有多漢奸,“那必然啊,為學校做事,洛冉首當其衝。哦對了。。。”我指指老杜,“會長我給您帶來一苦力。”
曲狐狸愣了一下,隨即笑道:“這不是上次在遊樂場碰見的那同學麼。”
“啊?啊。。對,您記性真好。”
據曲狐狸交代,那個孤兒院名叫“夢的翅膀”,地處XX郊區。我感到很悲哀,世態炎涼啊,這些慈善機構怎麼都喜歡建在山旮旯裏呢,整的愈發像災區,和一群種地的老鄉比誰窮啊是怎麼著?要我說,就應該蓋在豪華小區裏,就曲狐狸他們家那地,每天派幾個小孩可憐兮兮的站在小區口,眼巴巴的看著過往的少爺小姐,我就不信哪個還能鐵石心腸的和他們大眼瞪小眼,肯定得出手救濟救濟,這麼一來,既滿足了自身經濟需要,又滿足了那些人的虛榮心,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呢,不出幾年,孤兒院沒準也能趕上療養院了。
既然地勢偏僻,交通自然就異常困難,我們坐著那看著快散架實際上還能再堅持幾年的大巴一路上鑼鼓齊鳴的朝著那翅膀開去,做個善事還要曆經九九劫難,我們這精神真真值得嘉獎。
縱使那破車如何顛簸搖晃,也絕不能影響我看美人的興致,曲狐狸被方月擋的嚴嚴實實的,百分百是意淫不了了,色情老杜的機會還多得是,不急於這一時半刻,我在想,怎麼才能勾搭勾搭程丹大美女。
老杜說,此女非常有才,十三歲時就出版一本書,名曰《回首又見草色煙波》,講述的是花花和小石頭的狗血愛情,其中有一段是這麼寫的:“既然這個世界並不是誰離了誰就活不下去,那我們大可不必固守著一方天地,如果你離開,我會去找你,找不到,我會等你,等不到,我會試著忘記,然後去創造新的奇跡。”我聽了大為驚豔。
得虧我媽沒聽見,她老人家要是聽見了,又該戳我腦門了,“你看看人家的孩子,多爭氣,多省心,你再看看你,十三歲,你在幹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