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著屏幕,傻了。
稍後‘男人都賤骨頭’又發悄悄話,“妹妹挺有意思啊,一年級的?哪班的?姐姐找你玩去。”
我直覺自己闖禍了,對‘工作使我心曠神怡’說:“你誰啊?敢冒充我們英明神武的曲會長,找圈呢吧?”
‘工作使我心曠神怡’說:“待會我就讓你相信我是誰,她找你了吧?”
“。。。是啊是啊,怎麼辦?”
“別聽她的,那姑娘比你還讓人震撼。”
“就。。。就不理她啊?”
“誰叫你嘴欠的。”
我立刻把名字改成了‘披著狼皮的小綿羊’,道了兩句歉就匆匆下線了。沒想第二天竟有一小巧玲瓏的姑娘來找我,長的特甜美,笑的更甜美,我看了半天才認定自己不認識這人,她挑挑眉,說:“愛江山更愛美人。”我暈的那叫一徹底。
然後我才知道,這姑娘主掌學生會宣傳部,做著最底層的工作,吃的是草,擠的是奶。每次跟她聊天都異常惹人注意,這哪是純潔溫柔的大學MM,整個就兩特種兵。談話內容曾多次被人拿去做摘記,說照著念就能賽過罵街的潑婦。我很是鬱悶,下定決心悔過自新,為勾引好男人做準備,何翠花很不屑,她說為虛榮改變自己的女人是賤貨,為工作改變自己的女人是蠢貨,為男人改變自己的女人是賤貨加蠢貨。我聽了又一次很不爭氣的暈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我跟宿舍歇了兩天才去找何翠花。一進學生會就聽見她罵人:“怎麼回事啊你?腦袋讓門擠了還是讓驢舔了?宣傳海報到現在都沒出完?你想等到奧運會結束再給我啊?一大老爺們做事這麼磨蹭,見你老婆也這樣啊?每次一散會就你跑的最快,回去藏女人啊?!”
中間一高瘦的小男生被說的麵紅耳赤,三孫子似的低著頭,一言不發,周圍的同學安之若素,顯然已經習慣。
我敲敲門,一屋子人看向我,汗。
何翠花招手,笑道:“小冉~~你可算來了,進來進來啊~~”又衝那倒黴的小男生說:“邊去邊去,別跟這兒礙眼。”
小男生如蒙大赦,匆匆離開,還不忘向我道謝。。。哎,就是長得磕磣點。
我說:“翠花姐找我這麼急?為了聯歡會的事?”
“恩,X大要和咱們聯誼,怎麼說?”
“這種拉皮條的事別問我,變相的相親會有什麼意思啊?還不如讓我們自己來個瘋狂一夜呢。”
“就怕沒相親這麼簡單,X大的男生都是書呆子,古板的欠抽,讓咱們姑娘過去當慰安婦,我還不幹呢。”
“就是就是,帥哥多還行,哪能讓那些長得對不起人民大眾的歪瓜劣棗來玷汙我們啊,我們的原則是,賣身,也要賣給看得上眼的。”
“什麼叫看得上眼的啊?”
我色眯眯的笑:“就你們會長老大那級別的就行了。”
何翠花暈倒狀,“靠,那可是極品啊,味兒還真高,以後嫁不出去我都不帶同情你的。”
“嫁人?切,嫁人那是處於最底階級女人的追求,像我這樣的,怎能把大好青春獻給一個男人?有那麼多美人等著我去慰藉呢。”
“拉倒吧你,吹牛是沒本事的女人最愛做的事。”
“怪不得咱食堂不吃牛肉呢,敢情都讓你給吹跑了。”
正笑著,眼角一瞥,忽然看見一行熟悉的文字,我一愣,是去孤兒院的總結,“翠花,這稿子怎麼在你這兒啊?”
“姐姐不就是管這個的嗎,我讓他們把寫的不錯的挑出來,刊登到校刊上。”
我沉默了。
手裏的稿子很多地方都熟悉異常,分明就是那晚我和眾姐妹嘔心瀝血凝結而成的,可為什麼。。。為什麼署的卻是方月的名字?
何翠花拿過來看了看,“方月文筆還真不錯,真假結合,馬屁也拍的到位,真不愧是我手下的兵將。”
我驚訝:“方月是宣傳部的?”
翠花點頭。
我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百味聚集。
歐曉曉說:“媽的,找人抽丫去,忒欺負人了。”
我鬱悶的躺在床上,“得了吧你,別給我惹事。。。”
“那你就拿著稿子找丫去,姐跟你一塊去,不罵的丫頭破血流口吐白沫我跟王八一姓。”
“王八姓什麼啊?”
“少轉移話題,你咽的下這口氣我還咽不下呢。”
“算了,得饒人處且饒人。”
“哎呦我的冉冉心肝兒,你什麼時候這麼善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