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紳急匆匆回京,在府裏大發雷霆,領錦衣衛進府,嚴刑逼問府裏的下人,卻一無所獲。
是了,害怕有一她終懂得男女之事,她身邊的人都是他親自挑選敲打過的,平時和大歡根本不親近;而她向來又是受不了約束的性子,在府裏到處亂走亂撞,魏紳縱容她,覺得這府裏被錦衣衛保護得鐵桶一般,那就隨她喜歡,所以她在府裏,是有著很大自由,身邊也沒什麼人跟隨的。
錦衣衛的人都知道,指揮使向來陰晴不定難伺候,但是現在卻變得無比暴虐,人人自危。
錦衣衛上遁地,就是沒有查到大歡的任何痕跡。
直到一個月前,有位爺請他幫忙查杜景和劉均淩的去向;魏紳雖然沒有心思管,但是也不能拒絕,胡亂派了幾個屬下應付了事。
結果,那幾個人見到杜景和劉均淩在鹽幫附近出入,其中有人聲稱竟然看到了大著肚子的魏夫人。
魏紳接到消息就匆匆趕來,讓人四處找尋,終於在今晚上布下了羅地網,準備把這隻偷逃出去的麻雀抓回去。
至於抓回去後清蒸還是油炸,他要思量一番。
但是和她在一起的男人,他定要將其碎屍萬段。
沒想到,竟然是杜景。
聽到他要處置杜景,大歡竟然還敢替他開脫,這無疑是火上澆油。
魏紳麵上冷笑,心中已經是怒火中燒。
“,你是如何勾搭上杜景的!”魏紳厲聲斥責,把黑亮的馬鞭在空中甩出一個響亮而懾饒鞭花。
“老爺,這跟阿杜沒有任何關係啊!”大歡哭著道。
別的女人哭起來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她哭起來,眼淚鼻涕橫流,鼻頭發紅,嚎啕大哭。
魏紳聽見“阿杜”這兩個字,火氣立刻衝到發頂。
“你叫他什麼?”他一字一頓地道。
“老爺,他是阿杜。事情是這樣的,我當初在家裏,以為自己懷孕了,所以就跑了出來;可是我沒有懷孕啊,你看我的肚子,已經變了……”
要不是場合不對,蘇清歡就笑出來了。
一句話都沒講到點子上,真是夠迷糊的。
眼下,她有更重要的事情。
她瞥了一眼神情狠厲的魏紳,附在杜景耳邊道:“最壞情形,你有把握帶著錦奴離開全身而退嗎?”
杜景聞言怔了下,隨即緊握著刀,道:“櫻”
“好,”蘇清歡道,“不用回頭,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帶著錦奴離開。不用管我,我能治大歡,他不會殺我!”
“……好。”
蘇清歡又咬著世子的耳朵了幾句,目光堅定不容辯駁。
世子要話,被她狠狠瞪了幾眼。
“錦奴,聽話!”
魏紳已經注意到蘇清歡的舉動,嘲諷道:“若是在留遺言大可不必。今日除了她,”他指著大歡,“你們都得死。”
“老爺,不要!”大歡嗓子已經哭啞了,“我生病了,蘇娘子幫我治病;阿杜對我也好,錦奴對我也好,他們都好……”
“那是不是除了我之外,所有人對你都好?”魏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