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歡頓住腳步,不卑不亢地看過去,眼底冰冷。
“沒想到吧,有一,你也得服軟吧。”程宣臉上笑容愉悅,眼神卻如深不見底的寒潭,“我不能讓你為我服軟,可我要教你知道,你所謂的良人,與我相去甚遠。虛構的夢想,“啵”的一聲破碎,這種滋味如何?”
“是,我服了軟。”蘇清歡冷笑一聲,“可是程宣,這輩子能讓我服軟的人,隻有秦放,而不是你程宣。”
程宣沒想到她竟然還承認,立刻變了臉色,神情扭曲道:“我會讓你為你的狂妄付出足夠的代價。這,隻是開始而已。”
“是嗎?那盡管放馬過來。”蘇清歡輕蔑地看著他,“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伎倆?程宣,不要自視太高。你步步緊逼,兔子急了還會咬人。”
“你不是兔子,你是忘恩負義的豺狼。”程宣冷冷道,“我會讓你為當年的事情後悔,痛哭流涕來求我。”
蘇清歡輕出一口氣:“所以,你還要跟我重新算一遍,到底是程家欠我,還是我欠程家嗎?”
她頓了頓,嫣然一笑:“可是,我不想理你這條瘋狗呢。白蘇,開路!”
程宣知道她身邊兩個丫鬟都是武婢,退讓到一邊,咬牙切齒地重複道:“這隻是開始,你給我等著。”
蘇清歡扭頭:“可是,我還沒開始呢!你準備好接眨不過就怕,你接不住。”
完這話,她頭也不回地離開。
這件事情回去她也沒跟陸棄提,不過陸棄已經知道她暈倒的事情,晚上硬是逼她多吃了半碗飯。
蘇清歡吃多了不想睡覺,站在書桌前寫字。
陸棄看完公文道:“楚逍遙的長子進宮時候,與太子的三子發生衝突。”
蘇清歡眼睛一亮,停筆看著陸棄:“是不是錦奴做的?鬧得厲害嗎?”
“表麵上看沒什麼,但是八王爺受了不的刺激,錦奴這次做得真是極好。”
“就等著他們打起來了。”蘇清歡眨巴著眼睛道。
“好了。”陸棄站起身來,“睡覺。”
“不睡,我再想想這味藥該怎麼用。溫雁來的身體,實在是太弱了。”她咬著嘴唇,眉頭緊皺,低頭看著桌麵道。
陸棄不願意了,那個病秧子,現在占據了她太多的時間。
他不由分地過來從背後抱住她:“你慢慢想,我等著你。”
“別鬧。”蘇清歡嗔怪道。
“沒有鬧,就這麼想。他什麼時候能好?”陸棄問。
然後趕緊滾蛋好不好!
蘇清歡臉上的笑容凝固了,半晌才聲音低沉地道:“好不了了。他的身體已經岌岌可危,我不知道他能堅持半年還是一年,或者三年兩年,但是總歸,很難過三十歲。他他是父母的獨子,他對自己的情況也很清楚。鶴鳴,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生命一點點流逝,明明救了無數人,卻無法自救,不管溫雁來還是他父母,該有多難過。”
所以,盡管驅使已經無法改變,她還是很努力想去幫幫他,延緩他器官衰竭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