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歡在他耳邊道:“我怕你露餡!”
“才不會!”
“那就不去了,走,回去咱們話去!”
一別這麼久,昨還沒來得及上幾句話,明唯就出了那麼大的事情,所以現在兩人都有一肚子話想對對方。
“娘,在京中有幾次驚險,都是大歡姨讓人偷偷給我報信的。”世子道。
蘇清歡摸摸他的頭:“那就記住她對你的好,將來總有機會報答的。”
魏紳那隻老狐狸,現在依然風光無限,因為太會算計了。
大歡的行為是瞞不過他的,甚至,根本就是他直接授意她去做的。
因為他廣撒網,誰都不得罪,將來誰上位,他都想做功臣。
旁人若是想如此左右逢源,多半翻船,他卻做得得心應手,這就是本事。
“我知道。”世子點頭,轉而道,“娘,表舅打算進京,你能不能和他,帶上我?”
蘇清歡的心像被針紮了般,忽而疼痛。
陸棄和賀長楷這般半對立,為難的是世子,她心疼。
她和陸棄,有什麼立場帶上賀長楷的兒子在自己身邊?
見她沉默,世子道:“隻要表舅提出來,我父王會答應的。”
“我為什麼要提?”
陸棄的聲音響起,門簾子被掀開,他走進來,手上拎著一隻野兔。
那野兔頭部中了一箭,顯然已經死了,隻是身上有很多血,把黃棕色的皮毛都染成紅黑色,血腥之氣濃重,讓蘇清歡一陣作嘔。
世子見蘇清歡難受的樣子,來不及跟陸棄辯解,嫌棄道:“表舅,你快出去,娘都要吐了!”
白芷忙上前道:“將軍,這野兔讓奴婢拎到廚房去吧。”
白蘇替蘇清歡順氣,臉色不太好看——將軍這是完全沒有把夫人放在心上,才會如此大喇喇地把這血糊糊的兔子帶回來。怎麼,夫人都是孕婦呢!
陸棄把野兔扔給白芷,拍拍手道:“給我找身衣裳,我出去找間屋子沐浴過後再來。”
蘇清歡抬手示意白蘇去替他找衣裳。
白蘇從衣箱裏找出衣裳,捧出來呈給陸棄。
陸棄看看自己染血的手,冷哼一聲道:“蠢貨,還不跟著來!”
蘇清歡道:“好好話!這是在哪裏受了氣,要回來發作!你怎麼不衝我來?罷了罷了,白蘇,去把衣裳給他放下再來。”
白蘇知道她是替自己解圍,便應了聲,跟著陸棄出去了。
幾人都出去,世子跑到窗邊,把窗戶完全打開,道:“這樣一會兒血氣就散沒了。表舅怎麼想起今日去打獵了?”
蘇清歡道:“誰知道?之前走的時候不是還外麵有事嗎?我當什麼大事,哼!”
世子笑道:“那等回頭,娘跟他好好算賬。”
“咱們剛才到哪裏來著?對了,你想跟我們回京,”蘇清歡撿起話題,“可是這樣好嗎?畢竟,你表舅現在……”
世子臉上的笑容完全消失,站起身來走了幾步,道:“娘,有些事情,您不懂。表舅和我父王之間,和其他人不一樣。算了,我也不知道怎麼與您,反正這件事情能夠成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