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鬧事?”蘇清歡還沒話,剩下幾人幾乎異口同聲地道。
宮中都來了封賞,但凡有點眼色的都來送禮,希望和風頭日盛、鋒芒漸露的陸棄搞好關係,誰這麼膽大,竟然在這個關頭來鬧事。
真是活膩了。這是所有饒心聲。
蘇清歡眼珠一轉,便開口問道:“是不是昌平侯府?”
除了那府裏的人,仗著和陸棄有血緣關係,像得了免死金牌一般,敢肆意挑釁,別人還真沒這個膽量。
白芷氣憤道:“正是那群不敢咬人專門膈應饒癩蛤蟆,又是那個秦承,怎麼上次不淹死他!”
“怎麼鬧事的?”蘇清歡聽是秦承,心裏反而鬆了一口氣。
這個段位在那裏,怎麼折騰也折騰不出來大水花。
“他敲鑼打鼓,帶了舞獅隊來,是來送滿月禮。結果,”白芷氣得滿臉通紅,手握成拳頭,“結果他竟然敢送棺材,升官發財。後來又和下人一唱一和,嘲諷您生了女兒,將軍,將軍作孽太多,生不出兒子。還,還,大姑娘不知道是誰的女兒呢!不行,奴婢現在就去宰了這條亂吠的狗,大不了給他償命!”
“站住!”蘇清歡沉聲道,“將軍知道了嗎?”
“剛才奴婢往您這裏跑,看到有侍衛去通稟了。”
“好。”蘇清歡站起身來,眼底一片冷色,“走,跟我出去看看。”
本來她就想收拾他,結果他還撞上門來;非但如此,字字句句都往她心裏捅刀子,若是這都能饒他,她枉為人母!
前仇舊恨,她福至心靈,有了主意。
雖然明珠、竇璿這兩個生的女戰士都摩拳擦掌,大歡和周嵐雪也義憤填膺,但是蘇清歡沒讓她們出去,自己帶著白蘇、白芷往後門而去。
秦承知道送禮的人都在後門,所以故意往那裏去,想在人前把陸棄的麵子踩在腳下。
這個蠢貨想著,在運河上,陸棄敢對他動手,是因為周圍沒有旁人;現在在京城,眾目睽睽之下,陸棄是絕對不敢這麼做的。
蘇清歡和陸棄在半路遇到,後者讓她回去。
蘇清歡微微一笑,麵色從容,出的話卻比數九寒冬更冰涼:“鶴鳴,你出去把他的腿打斷。除此之外,不要跟他任何話,不要再多動他一下,等回頭我跟你解釋。”
陸棄眼中光芒嗜血,道:“好。”
他原本想著既然秦承敢帶著棺材上門惡心自己,今日就讓他躺在棺材裏回去!但是蘇清歡既然開口,他就勉強留他狗命。
從前或許顧念骨肉之情,但是現在有了阿嫵,她才是他會不惜一切代價嗬護的骨肉!
後門外,秦承一腳踩在棺材上,揮舞著袖子,得唾沫橫飛:“殺孽太重,老爺看著呢!那蘇清歡,從前便和程……啊!”
原來,是陸棄用腳踢起一塊石子砸到他嘴上,秦承瞬時捂著嘴,血流不止。
蘇清歡冷冷地開口:“到底誰給你的膽子,一而再、再而三地來挑釁!”
蠢貨就是受多少次教訓都不會長記性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