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棄早就想明白這件事情另有蹊蹺,當時蘇清歡重病不醒,他一遇禁軍怒火中燒,根本沒有多想,但是事後想想,確實諸多疑點。
“嗯,回頭我會讓人去調查。”陸棄安撫道,還是更關心她的身體,“你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他現在不敢相信她的話,總擔心她瞞著自己。
朝廷上的事情,更不想讓她操心了。
“真的沒事了。”蘇清歡伸手摟住他的脖子,“什麼事情都沒櫻”
“我讓人給你打造長命鎖去了。你時候定是沒有這東西的……”
蘇清歡“撲哧”一聲笑出來:“還用打造?阿嫵滿月收了快一箱子了,我要是真想要,借她的戴戴就校再,我也不是孩子了!”
把她當女兒寵是可以的,但是當女兒養就不必了。
“戴上。”陸棄強勢地道。
對神佛和不知道的東西,要心存敬畏。
年少時候見到迷信之人,陸棄嗤之以鼻;但是現在,他正在慢慢變成自己鄙夷的那種人。
因為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有些人,哪怕萬一的危險,他都不想她們去麵對。
比如蘇清歡,比如阿嫵。
“戴戴戴。”蘇清歡無奈地道,“好了,快把我放下來,一起睡覺!本來想明日去看你,現在也不用了,要好好睡一覺。”
“睡了那麼久,把我都嚇壞了,還好意思好好睡一覺?”陸棄看著她嬌俏的樣子,忍不住伸手摸摸她粉盈盈的麵頰。
蘇清歡看到他眼中血絲遍布,眼底青黑一片,頓時便有些淚意,垂眸道:“對不起,鶴鳴,讓你們都擔心了。”
“知錯要改,答應我以後好好保重自己。”陸棄把她往懷裏使勁摁了摁,“不要有下一次。呦呦,你再來一次,我怕我都撐不過來了。”
她是他的軟肋,碰一碰便疼;她又是他的鎧甲,支撐著他的信念。
對於有些人來,曾經擁有便不曾遺憾;但是對陸棄來,曾經擁有就意味著不能剝離,否則,他怕自己活不下去。
硬朗冷酷的男人,在自己麵前卻化作繞指柔,磁性的聲音低沉中帶著哀求,讓蘇清歡一下子就淚目了,把臉埋在他懷中,久久不敢抬頭。
“對不起,對不起……”
“不是你的錯,可是我真怕了。”陸棄撫摸著她的後背,聲音中帶著不易察覺的哽咽和脆弱,“我真的怕,你那邊的家人召喚你回去。”
“傻子,你在這裏,我哪裏都不去。”蘇清歡悶聲道,伸手一下下掐著他的胸大肌,“我生病了,隻是病了,現在好了,忘了這件事!”
“好,忘了,都忘了。睡覺!”
陸棄也不敢再話,否則真怕自己當著蘇清歡的麵落了淚。
“鶴鳴,”被陸棄從背後摟住,身體緊緊貼在一起躺著,蘇清歡知道他也沒睡著,“這件事情,你想好怎麼收場了嗎?”
死了一個欣嬪,打了麗妃,闖了禁宮,總要對下人有個交代。
不管要付出什麼代價,受到什麼懲罰,她都要陪著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