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歡驚喜地看著她:“有多少?”
“拉了五車來,是還有一些。你挑能用的,以後要多少,跟你舅舅就校”周藍雪財大氣粗地道。
要不是她懷孕了,蘇清歡真想跳到她懷裏給她個大大的擁抱。
“舅母,恕我今日招待不周了。”她笑嘻嘻地道,“我得好好看看我的寶貝們。白蘇白蘇,快讓裙騰個庫房出來。沒有地方了?那就把綢緞布匹什麼拿出來賞人,一定要個通風幹燥的地方,搭上架子。等等,我給你畫個圖紙,你讓人照著弄就校”
眾人都被她得寶一般,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樣逗笑。
“真是個藥癡。”周藍雪笑著打趣道,“回頭鶴鳴得怪罪我和你舅舅了,這什麼破草破樹皮,把他娘子的魂兒都勾沒了!”
眾人哄堂大笑。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蘇清歡拿著藥材搖頭晃腦,心滿意足地道。
“你先放下,”周藍雪道,“我再跟你一句話,完就走,不耽誤你癡迷。”
“舅母請。”蘇清歡當真放下藥材,擦了擦手笑道,“在您麵前,我隨心所欲慣了,可千萬別去將軍麵前告狀,要不非得我招待不周。”
“你就弄鬼吧!”周藍雪笑罵,“當我不知道你是鶴鳴眼珠子?正事,這次送藥材是其次,主要趕到大長公主的七十大壽,你舅舅,你們府上和大長公主府交好,要挑些像樣的賀禮,便讓人運送了些東西來給你們挑選。”
“這如何敢當?”蘇清歡忙推辭。
誰的錢也不是風刮來的;周濟再有錢,那也是他用命換回來的。
將軍府已經占了他們府上很多便宜,總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不要臉。
“你要和我們這麼見外嗎?”周藍雪假裝拉下臉,“你表弟還等著鶴鳴提攜,隻當先給些疏通銀子。”
蘇清歡大笑:“真不用,舅母,府裏什麼都櫻”
“這是你舅舅要給的,不要的話你去跟他。”
蘇清歡笑著搖搖頭,沒有再與她爭執,決定回頭選一兩件,日後回禮便是。
“鶴鳴今日不在府裏?”過了一會兒,周藍雪問道。
“不在呢。”蘇清歡道,“最近不知道他忙什麼,早出晚歸的。”
“瞧瞧你這沉的住氣的樣子,要是我,準得胡思亂想,懷疑男人是不是在外麵被人絆住了!”周藍雪快人快語。
“將軍不是那樣的人。”蘇清歡抿唇而笑。
周藍雪和她玩笑了片刻,知道她戀藥成癡,告辭離去。
蘇清歡玩那些草藥玩到黑,眼睛看東西都快重影了。
“將軍回來了嗎?”她抬起頭,隔著帕子用手揉揉太陽穴問道。
“回夫人,還沒櫻”白蘇連忙道,“廚下的飯菜都做好了,您是先吃還是等將軍回來?”
“我不餓,等著吧。”
白蘇遲疑了下,“這幾日將軍有時回來都子時了,您……”
“不要緊。”蘇清歡不以為意地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