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收手,笑著往耳後別了別掉落的頭發,笑道:“夫人,您忘了早上把白芷派到鬼手張府裏去了嗎?”
蘇清歡一拍腦袋,“我這記性。”
她派白芷去給曹氏送補品,結果轉身自己就忘了個精光。
一孕傻三年,她還可以找個理由。
“不過這丫頭也是,”白蘇往外看去,“一大早就出門了,現在還沒回來。”
“好容易能出去,那丫頭野著呢,約莫著又遇到什麼新奇的事情絆住了。”蘇清歡笑道,並沒有放在心上。
白蘇笑著附和:“可不是?她這跳脫的性子,也就是在夫人麵前。換個主子,一不打三次?不過起來,她這次可能沒在外麵玩,應該是纏著鬼手張……”
蘇清歡驚訝:“什麼意思?”
纏著鬼手張幹什麼?她還以為,白芷和林三有進展了呢。
鬼手張已經有了並且眼裏隻能看到曹氏啊。
但是再想想,鬼手張長得還真不錯,是不是……
“沒有沒有,奴婢沒有清楚。”白蘇連連擺手,“白芷是孩子心性,對鬼手張的手藝特別好奇,所以去他府裏跑腿的事情都主動攬過去,去瞧熱鬧呢。曹夫人也喜歡她性子熱鬧,還送了她不少玩意兒。白芷回來還跟我,鬼手張氣吧啦,舍不得,可是看著曹夫人給她,又不敢話。”
蘇清歡能想象出那個情形,哈哈大笑。
“奴婢她了,以後不要奪人家心頭所愛。”
“那倒是不打緊。”蘇清歡擺擺手,“白芷有分寸,曹夫人也有分寸,不必拘著她。”
話間,白芷回來,笑嘻嘻地搖著手裏的木頭道:“夫人,奴婢回來了。您看奴婢得了個什麼好東西。”
“木鳥?”蘇清歡仔細看了兩眼,好奇地問道。
“對,就是鳥。難為做成這樣夫人還能認出來。”白芷笑著蹲在地上道,“我挺嫌棄的,但是鬼手張必須要這樣才能飛起來。奴婢飛給您看——”
話間,她搓了搓那怪模怪樣,翅膀特別大的木鳥腳底的一根木頭,木鳥就在三饒目光中徐徐飛起。
蘇清歡原本以為是類似於現代那種上弦的玩具,但是很快發現不太對,因為那木鳥在屋裏足足盤旋了五周才落下。
“充電五分鍾,通話兩時”的感覺?
“是不是很厲害?奴婢要回來給大姑娘玩。”白芷得意地道,“奴婢還看到他在弄人皮麵具呢!不是真的人皮,就是用什麼東西弄得薄薄的,敷在刻出來的……”
“好啦好啦,”蘇清歡打斷她,“你偷窺了人家機密,自己知道就行;大喇喇地到處就不厚道了。”
“這不算機密吧。”白芷不服氣地嘟囔道,“旁人既不知道那東西的配方,也沒他那手藝,能把人物雕刻得栩栩如生。其實有這個手藝,將軍找什麼替身,直接做個人皮麵具不就行了?等再過幾次,奴婢跟曹夫人更熟悉,到時候討要幾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