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地獄回來,彌娜還是清醒的,有意識的,但是現在一點聲息都沒有,似乎還在沉睡,看來釘魂針的影響對她要大很多。睡著也好,醒過來不知道還要鬧成那樣,戀母情結的孩子傷不起啊。
莫邪無意識的把玩一下掛在胸前的玉牌。
這塊玉不簡單,不是指它的質地或者是有什麼重要作用,電視劇裏放爛了的藏寶圖還是隱藏皇室秘辛,而是背後隱含的意義。瑟利塔皇室的葬禮有一個習俗,死後脖子上都要掛一塊玉牌護身符,上麵刻著祝福保佑的銘文,亡者出生死亡的時間以及名字。玉牌展示了主人生前的地位,瑟利塔皇室相信,玉牌有神明的庇佑,會保佑亡者的靈魂平平安安進入冥界,在祝福的力量下得到永生,在那個世界繼續享受權力,享受富貴,享受殉葬的仆人的伺候,而不用再去承受輪回之苦。
恰巧,莫邪無意之間得來的這塊玉牌就是那種意義的冥器,她自己沒有這種玉牌,無論是王太後還是新王都不會那麼好心,但不妨礙她知道玉牌的存在。上麵雕刻的名字絕對觸目驚心,赫然是彌娜難產死的母後的名字。帶到棺材裏的冥器竟然流落出來,其背後的含義絕對能令戀母的彌娜雷霆大怒,然後馬力全開不顧一切的追查。
莫邪漫不經心的把玩玉牌,她才蘇醒不久,一個完善的情報網不是那麼快就能建立的,縱使有販賣情報為生的組織可以提供她想知道的東西,釘魂針尚未完全清除的情況下她還不想淌混水,隻能一定程度上盡力而為,慢慢追查緣由,抽絲剝繭找出元凶。
別墅院子前的門自動打開,珀瑚推動輪椅緩緩進入,身後門自己關上。進入客廳,珀瑚溫柔的抱起莫邪,輕輕放到柔軟的沙發上,細心的給她調整一下姿勢坐的更舒服。
莫邪慵懶的抱住一個抱枕,舒服的眯起眼睛,她的雙腿是麻痹的,沒有感覺。
一個陰影中悄無聲息的走出一個高大的身影,肩膀上扛著一個人,規矩恭敬的單膝跪下,低啞的聲音很是陰鬱,這個善於潛伏暗中的使仆渾身上下都陰沉沉的。渾身穿的黑漆漆,包裹的密不透風,緊身的服飾勾勒出他修長的身形,手上帶著手套,腳上穿著靴子,連臉都被麵罩遮得嚴嚴實實,頭發一根都沒露出來,隻露出一雙金色的眼睛,如果可以的話,他大概連眼睛都想遮住。
科洛卓爾雖是向前看,但眼神沒有直視莫邪,沙發的質地似乎更能吸引他的注意力。“主人,線索斷了,將玉牌賣給珠寶店的人三個月以前就失蹤了。據調查,這個人是個賭鬼,交際圈混亂,賭術不錯,經常會從別人手中贏來稀奇古怪的東西,來曆不明的占少數,偶爾欠下賭債就會把贏來的東西賣掉換錢。”
“失蹤了?”莫邪一挑眉,三個月以前不就是她剛得到這塊玉牌的時間嗎,竟然這麼巧合。將思緒壓下,視線掠過科洛卓爾肩膀扛著的人,血腥味不加掩飾,滴答落到幹淨的地板上,“這是什麼?”
“雖然線索斷了一條,但是有新的收獲,這個人似乎是一個情報販子,在下剛好遇見他被追殺就順手救下來,對主人或許有用。”科洛卓爾將扛著的人放到地麵,或許是碰到傷口了,那人無意識痛苦□一聲。
情報販子知道的多,如果沒點自保能力就容易出事。
“哦。”莫邪不置可否,毫不憐憫的命令,“把他弄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