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多方考慮後,李忱決定還是先接觸一下老不死。先,他的店麵是位於城東和城西得交界附近。比較靠近城東,這裏算是老不死得勢力範圍,與牛老三比較不搭。
牛老三這次應該算過界了,雖然他並不清楚,這個範圍到底是誰定得。但是不管怎麼,他都和老不死很近,與其和牛老三委缺求全,不如直接找老不死。
要是他去求牛老三,好不容一搞定牛三,到時候卻惹得老不死大怒,也派人來找他麻煩,那他就是兩頭空,他不覺得牛老三會來幫他。既然這樣,幹脆得罪牛老三,就得罪到底算了。但是與老不死得碰麵,讓人並不愉快。
第二,那些潑皮還是來了。牛老三也來了,但是他晃一下就走了,那表情好像是來視察自家產業似的。
而這一,情況惡化了。那些潑皮照樣擾得顧客都不敢盡門,然後蒸餾酒得業務,銷售量也下滑了。那些豪門得仆人,不怕這些潑皮,可是一般客人怕阿。
很多客人來買酒得時候,卻被那些潑皮驅趕,讓許多人裹足不前。導致銷售量下滑。
李忱看在眼裏,焦急在心裏。再搞不定,也不想搞定牛老三得情況下,李忱向老不死出會麵得申請。城東某家賭場,是老不死的產業,要見他,去向賭場負責人就好。
老不死得反應倒也很快,酒樓開業得第四,牛老三出現在店裏得第三,李忱在賭場得房間內見到了老不死。
老不死,年紀其實沒那麼大。據是四十多的人,但是養尊處優,他三十也不是不可以。姓勞單名一個布字,叫勞布。他剛好又行四,所以被人家叫做勞不四,諧音就是老不死了。
‘忘八蛋,兩個不三不四得。’,李忱低聲得嘀咕著,因為與老不死得會麵,並不開心,所以他低聲咒罵著兩個不三不四得人,得可不就是老不死和牛老三嗎?
當他在賭場裏麵一個房間見到老不死得時候,他正在玩鳥…,他手裏提著一個鳥籠,正在逗那隻鳥,嘴裏還不時吹著口哨。
他旁邊還有一個年紀比較大得老頭。當李忱進來得時候,老不死看也不看李忱,全是那老頭在話。
‘汝來此所謂何事?’,老頭甕聲甕氣得問道,‘忱新開一間酒鋪,如今特來拜會行。’
‘汝來晚了。’,老頭喝罵道,‘應當沒有開業前,即來拜會行。豈有開業後才來得。’
‘請見諒,忱之前不知道規矩。’‘汝得會錢呢?’剛剛還喝罵,現在就提到要繳的會錢,感覺上之前那喝罵隻是為了這句作鋪墊。不過,喝罵也是李忱自己對老頭得語氣作腦補,剛剛那句得語氣和其他幾句,並沒有什麼區別。
‘帶來了,帶來了。’,李忱掏出一張紙,這就是飛錢了。飛錢大家都知道,類似日後得銀票,或是支票,既然如此,其功能也不單是兩地彙兌,也可以讓你存櫃坊後,讓人憑票去取。
甚至,不是憑票,而是憑某個信物,拿著信物,就可以去取錢。如果有看過唐代傳奇、變文,就可以看到,有時候主角會碰上貴人,貴人拿出某物,讓主角去哪裏取錢,就是那麼回事。
至於會錢什麼,不是後世那種會錢,也不是彙錢。而是交給行會得會費。唐代已經出現了行一。而行會得會長,叫做行。
行跟會錢有什麼關係?因為行得作用,除了對本行商戶得經濟活動負有檢查、監督之責外,還會有主持本行商戶日常生活大事得責任,比方佛事活動,或是節慶什麼,他們會在在很多地方活動內,參與一腳。既然如此,當然要錢了,那就叫會錢了。
‘好吧,看在李郎君初入行,不懂行規得份上,這次就算了。’,老頭收過那個憑證後道,‘李郎君可以走了,某代我家主人,歡迎李郎君入行。’
行,這就是老不死盤據城東憑仗。除了李忱得酒行,他還身兼很多家行會得行,什麼市炭行、墣頭行、生鐵、肉、磨行、果子行,反正城東上百行會,他身兼了有幾十家行會得行。
知道,他憑什麼當上這些行會得行,反正他就是當上了。他倚靠行得權利,掌控了城東,成為城東一霸。雖然不能完全掌握,但是城東對他擰著幹得,幾希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