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情況怎麼樣了?很糟嗎?’,老不死問道。‘很糟,今又有三家商戶給牛老三繳了錢,連同前幾,總共有七家了。很多商戶都在觀望,這個月得會錢都收不上來。’,老頭一如往常甕聲甕氣得回答。
‘去,給牛老四帖,約他明在…四方樓見麵…。’,道這裏,老不死突然改口‘不,給他約在七福…。’‘七福?!’老頭楞了一下,一下子沒想起這是哪,‘就是那個酒鋪。’‘喔…是,仆這就去辦。’,留下了兩眼閃著思索神色得老不死,匆匆去了。
第二,巳時二刻,老不死帶了五個隨從,其中包括那個老頭,準時到了七福酒鋪。李忱在門口等了。
‘行大駕光臨,忱有失遠迎,失敬,失敬。行來到,讓鋪蓬蓽生輝阿。’,李忱恭謹得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耍得把戲。’,老不死低聲怒罵道,李忱則是一臉無辜…
老不死帶的兩個人上了樓,李忱趁這幾,把樓上得幾個房間改成了包廂,趁現在不影響生意得時候。牛老三雖然待動了不少人來這裏聽話,但是這些人一波一波得,聽了一段就走,完全不像當初那般,占了位置就不走了。一樓酒鋪完全容納得下。
李忱急忙令人端了一些熱食、酒菜上去。然後李忱揮手,幾個樂師立刻演奏起來,李忱這幾,還找了樂師,替三國及西遊配樂。是配樂,也不是全程配樂,主要在一些關鍵地方,製造音效,影響氣氛。
‘其怪了,怎麼還沒有來?’,今老不死約了牛三談判的事情,李忱是知道得。雖然不知道具體時間,但是老不死來了半了,茶水都換了幾壺,怎麼還沒等到牛三。
這個時候,樓上一個老不死得仆人跑了下來,‘來個人去看看,牛四那狗鼠輩怎麼還沒到。’,他衝樓下等待得兩個仆役喊了幾聲,立時就有一個仆役就跑了出去。
‘快…,快到了。’,他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牛四那個豬狗快到了。’,樓梯附近得仆人又匆忙跑上去稟告。李忱了然,原來牛三故意遲到了。
過了一會,才看見牛三一搖三擺得帶了十幾個人過來,然後呼啦啦得,他的人就把老不死的人圍住了,老不死得三個手下,一個都有三個盯著,牛四又帶了三個人,大搖大擺得上了樓。
‘恕罪恕罪,牛三來遲了,請勞兄海涵。’,牛三上了樓,推開包廂們,大聲道歉,‘慢來罰三杯。勞兄久候,失禮了。’,是道歉,他臉上沒半點歉意,一臉得意洋洋。
‘哪裏哪裏,勞某忝為東道主,理當早來。牛郎不用過意不去。’,如果李忱在這裏,一定會笑噴,牛郎…那姓張得就是張郎了。
‘東道主,很快就不是了。’,東道主,意思就是這裏是他的地盤了,牛三擰笑,‘今勞兄約弟前來,難道不是談以後城東區的勢力劃分嗎?’
‘嗬,牛老弟真愛笑,什麼地盤不地盤。這彭城一畝三分地,勞某也就是在城東商戶麵前得上話,地盤什麼,又不是皇帝老子,誰敢彭城是誰得地盤。’
‘今約牛老弟來,不過就是談一下,牛老弟你和本商行底下商戶,一點誤會而已。’
一番談話下來,老不死立時把牛三比了下去,牛三故意晚到,顯得他很重要,比老不死了不起。老不死則這塊地盤是他老不死的,作為東道主,應該早到點。又把話題限製在解決紛爭,根本不跟他談什麼地盤劃分,雖然在爭什麼四風騷誰三誰四。
但是真正熱衷得也就是牛三,老不死隻是不高興被人比下去而已。他心裏根本不認為,牛老四這個地痞、潑皮,可以跟他老不死並肩。
地盤?那也就是牛老四這等人才會這樣在意。他看中得是利益,如果不是那些商戶,揚言以後會錢隻交給牛老四,威脅到他這行得位置,他才不會在乎誰得地盤在哪。
認真來,兩人也就是占了個地方,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真要那些地盤是自家得,他們就能在那裏生殺與奪嗎?
主要還是為了利益。老不死比較在乎那些商戶,隻要他們持續交錢給他,管你開在城東還是城南。
‘嘿嘿,誤會,沒什麼誤會。你老不死識相點,把地盤讓出來,你家三哥還可以讓你有點活路,不然,你連逃回去虎牢關都沒機會了。’牛三掙擰得道。
老不死差點砸了酒杯,你是誰三哥。我三哥死了,我才是三哥。李忱的推斷有誤,老不死其實不那麼在乎什麼四風騷,他在乎得是行三。他行四,一直與他壓他一頭得行三得族兄有過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