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城屬於武寧軍,其統領得軍隊,絕對不止銀刀軍一隻。整各武寧軍,人數有三萬,大概可以分為幾股。一股是平盧軍分出來得別支,一股是濠州募軍,濠州是離彭城數百裏外得地方。以及彭城本地得募軍。
這幾隻軍隊,分別駐紮不同地方。基本上聽令於武寧軍節度使。而銀刀軍,共計兩千人左右,分成七軍,是節度使親衛。這也是邵澤猖狂得根本。
‘朝廷其實對徐州沒有失去掌控力。其他幾隻軍隊,基本上還是順服得。可是他們是客軍,一來不駐紮這裏。二來,如果想調集他們對付銀刀軍,那是別想,兔死狐悲。更何況銀刀軍時刻不離節度使左右,節度使想這樣做也辦不到。’
‘朝廷要收拾銀刀軍,除非派一員大將,以外軍大軍壓製,一次收拾了,不然就會釀成大禍得。’,福伯緩緩道出彭城如今現況,這些是李忱得孩兒軍打探不到的。
‘也就是,目前我們沒辦法了,對抗不了邵澤,隻能退讓了?’‘朝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除非田牟奏報,銀刀軍確實要反,不然他不會對他們下手得。’
‘他是敢報,早就報了。’李忱氣道,‘就是如此。’福伯點頭,‘田牟目前還認為,他能掌控他們。他不會上報得。真要動手,等於逼反銀刀七軍。他們雖然隻有數千,可是一旦亂起,彭城就會遭殃,要是他鎮有樣學樣,甚至入侵徐府,後果不堪設想。’
總而言之,要動銀刀軍,不是不行。顧慮很多,讓田牟不敢下手。福伯得遭到他鎮入侵,不是開玩笑,真有人敢得。雖然很多人下場不怎麼好,可是前仆後繼的人,可是不少。
‘難道真的沒別的辦法了嗎?’,李忱沉思,突然他笑了起來,‘助我也。’‘計將安出?’福伯也是精神一陣。
‘這不是剛好嗎?’,李忱笑道,‘通過這些的事情,讓田牟清醒一點,讓他知道,他掌握不了銀刀軍,邵澤對他陽奉陰違,讓他早醒悟過來,直接上報朝廷,銀刀軍不穩。’
‘到時候,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得收拾他們,至於那些顧慮,都是多餘得。什麼銀刀亂徐府,他鎮入侵,隻要朝廷有準備,用迅雷不及掩耳得度,收拾掉銀刀七軍,什麼問題都不會有,充其量不過就是兩千人,朝廷有備,根本不懼他們。’
福伯聽得眼睛大亮,確實是這個道理。隻要朝廷有準備,銀刀軍根本形成不了禍害,怕得就是田牟縱容,讓銀刀軍,讓邵澤胃口越來越大,那就難辦了。
‘老仆回去就跟楊娘子稟告。’,福伯著就起身,‘能解決銀刀軍最好,好不容亦有各安定得地方,實在不想就這樣離開了。’
‘可以問一個問題嗎?’,福伯要走,李忱忍不住道,‘剛剛阿香沒看到你,那是什麼道理。’,李忱有一肚子話想問,最後隻問出這個問題,福伯笑而不答,離開了。
送走了福伯,李忱把室內蠟燭略略減弱了一點,整個人沉浸在黑暗中,思考起來。
他先想到的是王通和老不死。既然武寧軍旗下掌握了好幾隻武裝,他不信他們沒有想過,設法控製其中一隻,或者至少能影響其中一隻。但是這也難,是當地大族,其實影響力有限。
唐初,那些世族得力量還很大,可是這麼多年打擊下來,加上科舉,世族力量已經衰弱了不少,如今能持續揮影響力得,就是那些比較大得家族,像他們這類得家族,實在上不得台麵。
再來,他又想到了邵澤,雖然想出了一個辦法,讓他短暫得高興了一下。可是…,不是辦法不可行,隻是邵澤會想不到嗎?他既然這樣明目張膽了,難道是已經完全得意忘形,還是有所依仗?
如果他真的有倚仗,憑的是什麼?李忱不坐了,繞著室內想著答案。不行,參考資料不足,想不出來。李忱咬牙。
不去考慮邵澤得倚仗,單純考慮方法本身呢。也不對,這方法有漏洞。那就是,時間。
就算楊二有辦法讓田牟相信,邵澤有反意,企圖自立,然後準備收拾他。他上奏折,向朝廷請求援兵,然後朝廷商議,商議,商議再商議,在下旨意,最後大兵壓境,完成掃蕩,這得花多少時間?真的到了那一,他早就完蛋了。
能不能直接收拾邵澤?徹了他的職?妄想。殺了他,直接讓他從人間消失?要怎麼作?哪有那麼容易,人家是銀刀軍統領,身處軍營中,他何德何能在千軍萬馬中,取敵上將級,然後平安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