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公公這就要走啦?’,看到****贄來了,兩句話要走,李忱站了起來,‘某送馬公公。’‘豈敢,豈敢,打擾了大家雅興,是老奴不是,豈敢讓大家相送。’
‘應該得,應該得,嗯,那個,怎麼呢。’,李忱想什麼,卻一下詞窮,‘琥兒,你剛剛教我怎麼得。’‘馬公公,如此為國辛勞,公忠體國,千萬保重身體阿。大家,讓太醫署得醫師每個月都給馬公公看看,也讓尚藥局的給馬公公送些補藥,可好?’
楊二輕微的做了一個,受不了怎麼又忘了的表情,開口替李忱話,隻是,誰也沒看到,她在李忱起身後,飛快的把一本壓在李忱身體下的書,藏在身後軟墊裏麵。
‘是極,我就是這個意思,馬公公,千萬保重身體阿,來,我送你。’,最後,在李忱殷勤下,還是堅持得送****贄離開含涼殿。
‘繼續,繼續。’,等李忱回來,楊二擊掌,剛剛停下來的舞姬又開始跳了起來,跳得什麼舞蹈,李忱也不太清楚,不過楊二是霓裳羽衣曲。
隻見一群舞姬,當中有位領頭得,穿著一件很漂亮得,似乎是模仿孔雀的翠衣,配上一條很長的帔子,正在依著旋律,款款擺動,呼如淩雲般淩波微步,有的時候又隨著激烈得曲調,舞步昂揚。
最後節拍停止,所有舞者停下來,擺出如鸞鳳收翅般結尾,舞者還回眸凝盼,巧笑倩兮。結果這一切,都做給了瞎子看,李忱正在看書,看的人隻有楊二,為了遮人耳目,她還擋著李忱,做出一副皇帝倦了,正在休息得樣子。
等到楊二揮手把所有宮人、宦者、音聲人都趕下去,獨留李忱和她,以及一間燈火輝煌得大殿時,李忱歎了口氣,‘看本書都這難。’
‘誰讓你是傻子皇帝呢。’,楊二調侃的戳了戳他的頭,‘我警告你阿,不準我是傻子皇帝,哪有一個女人自己丈夫是傻子得。’,李忱氣呼呼得,‘我偏要,傻子,傻子。傻子。’‘哎呀,你別跑,三不打,上房揭瓦,今我要重振夫綱,你再跑,被我逮住,就要雙倍阿。’
兩人邊打邊鬧得走了,隻留下一本書在原地,一個得人影上前,仔細一看,原來是個侍女,她把東西收好,朝向兩人離去得方向,追了過去。
‘太宗實錄?’,這是什麼,‘也不知道把書收好,明知道不能讓人看到的。’,王墣自言自語道,‘不過叔也真可憐,當這個皇帝有什麼好玩的,連看本書都要偷偷摸摸得,還不如在揚州呢’
氣熱,李忱沒了到處遊玩得興致,龍原上地勢較高較為涼快,還算舒服。況且,氣熱了,還可以在太液池上劃船。巳時兩刻,閑氣悶的李忱,又招集音聲人,在太液池上玩開了。
‘招募多少人了?’‘不少呢。’,此刻,樂聲悠揚的畫舫上,幾個舞姬正努力表演著,樂公也用心得演奏,多虧了太液池上涼風陣陣,才讓他們沒有滿頭大汗。
而李忱還是很沒形象得,躺著看表演。隻是,有音樂作掩蓋,周圍人離得又遠,沒人看到他跟紅不斷話著。
‘想不到長安這麼多孤兒呢。’,紅道,‘我們先收了一百個孩子,加上揚州帶來的一些孩子,先分成了五個班。’
‘對外是蘇公為了作好事,設立得育幼院。’‘嗯…暫時先這樣吧,先這樣收個三四百個。太多會讓人懷疑得。’,看到紅欲言又止,李忱拍了拍她的手道,‘放心好了,等我親自執政了,那些蠹蟲一個都跑不了,先讓他們得意幾好了。’,紅點點頭,氣憤得道,‘那些蠹蟲太可惡了,每年就那麼些錢財,連孩子都喂不飽,他們還如此貪墨,太可惡了。’
氣憤完,紅繼續起其他的事情,李忱卻有點心虛。設立孤兒院,繼續招收孤兒,是李忱不變得目標。從最初誤打誤撞,跟虎他們一起生活,接著因為紅得心願,收容了很多孩子,多加照顧。到後來得有意識的收養,培養。李忱覺得自己雖然變得功利許多。
從口口聲聲不希望這些孩子有什麼報答,希望他們自由長大,作想做的事情,到現在變成有目的,有意識得培養手下人,李忱感覺自己的心也慢慢冷硬起來。
還是因為距離得關係?當初幾個孩子,還可以把他們當成親人了,後來人越來越多,關係也越來越淡,揚州時期他還覺得自己住在大雜院裏麵,而到了長安,又操辦起同樣的事情,他完全把這個當成事業來作,當作培養忠誠手下的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