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征辟與施工(1 / 2)

‘師父,我們真的要應詔嗎?’,台山上一處道觀,此刻聚集了五、六位得道人。其中主位上的道人,看來一派仙風道骨,脫塵世的模樣。問話的人,看起來頗為年輕,可是知道他的人,都不會因為他得年紀而輕忽他。

‘去,為什麼不去。’,老者輕撫長須,道。‘我,老漢,你該不會年紀大了,反而起了凡心,想當個國師過過癮吧。’,聽聞這話,有幾個年輕人對他怒目而視,那人卻毫不在意。

卻見話這人,豪無形像的躺著,一點都不尊重老者,不過他也有不尊重得本錢,自己年紀也不了。

‘嗬。’,老者搖頭卻不話,又有另外一人開口了,‘馮道友,想來你定是有所得了,何不出來,與吾等分享?’

‘之前憲廟征詔你卻是不肯去得,怎麼今日卻改變了心意呢?’,話這人,從外觀上看起來,頗為儒雅,如果不知道的人,一定會以為是個儒生。

‘就是,就是,嗬,默希子前些年也拒絕了先皇得征召,他這個老儒都不願意去了,你湊合什麼。’,剛剛毫無形象得道人開口唱道,‘野性歌三樂,皇恩初九重,求傳紫忱命,免下白雲峰,多愧書傳鶴,深慚紙畫龍,將何佐明主,甘老在鬆岩。’

卻是當初這老儒生,拒絕武宗征詔,賦詩歌以明誌。甚至,他做的更絕,過了不久便直接宣布,辟穀,坐化。

‘吾夜觀象,當之下當有大變動。’,老道士笑嗬嗬得回答道。他這話一出,在座諸人皆震動,連那個毫無形象,現在還喝了口酒得道人,都坐直了身體,任由那壺酒泊泊而出,直到濃重得酒氣充滿室內,他才慘叫道,“我的醉紅塵阿。’

‘陳道友任事皆可看開,可就看不開這個。’,老儒朝那酒道士了句,便對那老道道,‘這話可不能亂得,這下大變,莫非是這江山社稷又要亂了?’

‘師父,既然如此,吾等更不該下山了。’,剛剛那個弟子話了,‘不用師父夜觀象,吾等就能看出,今上無非是那****贄傀儡,這下能不亂才怪。’

‘就是,師父,當今子不過是個傻子,這等亂命定是那馬賊所下,師父千萬不要上當阿。’,另外有兩個一直不作聲得弟子,現在抓緊機會開口了。卻見老者輕輕擺手,頓時,眾人皆不言語。

‘下大變,不見得都是壞事。所謂不破不立。’,老者似乎仰頭看著屋頂得梁柱,目光卻是渙散,真正看到什麼,隻有他知道了。

‘紫薇雖然黯淡無光,被雲霧遮蔽,可是那雲霧卻演概不住紫薇的光芒,如若貧道所料不差,所謂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貧道這次卻是要進京,好好見識依番。’

老道這麼一,提他幾人都相顧無言。這室中,三個較年輕的都是他的弟子,雖然其中一位道法精深,生而便有異相,年紀輕輕便已經精通各家道藏,先皇之時,便聲名直達聽,越州觀察使李褒間來問道,驚異其道法,因奏請院額,敕旨建觀道元。可仍然吱吱不倦於其下求學。

另外兩位都是他的道友,與他平輩論交,可是也服氣他的道術,可得上半師半友,所以他這樣一,其他人便沒了脾氣。

‘我,那這老儒怎麼辦,前幾年為了躲避征詔,他可是連裝死都用上了。’,眼見老道鐵了心要進京,幾個弟子也打算跟著去,酒道人也沒辦法。有心想著跟著去,可是又不好舍了道友自己一個。

修道修道,雖然修了道,可是那怕是神仙也有庭,何況是人呢。撇下道友一個,這道法遇到難處也無從討論。

‘同去,同去。’,老道大笑,‘世人以訛傳訛,誤傳罷了,這有什麼。’,事情就這樣解決了。同樣的討論,生在很多名山大川,有得去,有得不去。不過要等他們真正到了京師,還要一段時間。李忱現在也忙得很。

生氣回宮後,他又後悔了,這個大明宮,如今正在大興土木。也不是要蓋新宮殿,舊的宮殿就夠多了,而是李忱那逛了將作監,又逛少府監,有了新的想法。

‘馬公公,朕想要大修宮殿,可呼?’,李忱那回來,招來****贄,腆著臉道,‘不知大家對哪間宮殿不滿意,老奴立刻命令他們,依大家意思整修。’

‘這不是哪間,是所有宮殿。’,李忱擺手,‘也不是哪裏不滿意,就是安排些新鮮玩意。’

‘來人阿,給馬公公呈上來。’,李忱沒特別提高聲量,馬上有人呈上了幾樣物件,****贄卻是看都沒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