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慢點,又沒人和你搶。’,紅嗔道‘誰沒有。’,蘇伸手,一筷子,把李忱放在一各疊子裏麵涼的,剛燙好得火鍋料給夾走了。
‘你們慢慢吃,我得去跟外麵那些角抵手打招呼。’,笑看她們互相嘻笑,李忱吃好,抹抹嘴,起身要去殿外,像那些角抵手打招呼。他真的晝夜都不離那些角抵手,連除夜都不例外。頗有敬宗當年風範。
可是除夕不是應該一家團圓嗎?不放人家回去,太過不盡人情了吧。還是隻讓那些有家有眷得回去?不用,都不用,團圓也沒規定非在家裏,李忱讓他們把家人都接進宮裏來,除夕就讓他們在宮中團圓了。
人招來了,自然得來問候下阿。所以為了拉攏人心,李忱帶著一幹吃了半飽得嬪妃,來到殿前廣場,準備話。這裏擺開了幾十桌火鍋,上百人於此圍爐,周圍設下帳幕,擋風。而自太監宣布聖人駕到後,就自的全都靜了下來。
‘諸位…。’,厄…該什麼勒?臣僚?他們還不是大臣。百姓?好像太過於敷衍。本來隻是走各過場,打算講幾句話就走,李忱沒太過於認真應對。結果現在卡殼了。
不是他敷衍,雖然要表現親民,可是時代不同,不能統而論之。唐代雖然不拘禮儀,可是上下尊卑總是要遵守得。他如果像後世那些地方長,沒事下鄉還跟百姓話家常,問問他們生活,甚至還握手的話,哪反而不太妥當。
無他,身份有別而已。不會有人覺得這是親民,反而會覺得你有**份。作賤自己。
不光是那些有身份的人,那些百姓也一樣。不會感到榮幸,隻會覺得非常惶恐,不定會覺得你是假冒得。不同的時代,不同的身份,要表現出愛民得作風,需要不同的行為。什麼民為貴,君為輕,社稷次之,恐怕百年內,想都不要想。
像李忱這樣,出來兩句話,再點賞賜,才是符合身份得作法。你其他什麼賜宴,與他們同席不是同桌,同一場酒席,不是不可以,但除非是長者,為了展現尊老愛幼,或有特殊身份,比方軍士,否則最好也是不要。
‘諸位力士。’,李忱卡殼中,還好得到紅提醒,清了清嗓子道,‘諸位力士及其親眷…。’,了幾句套話,勉勵大家吃好喝好玩好,又頒了點賞賜,李忱讓嬪妃們回到殿裏,他去找母親和兒子了。
在庭院另外一各角落,點著了一個火堆,燒著庭燎。一般百姓家裏是拿些舊物來燒,皇宮得庭燎,當然得不一樣,怎麼能拿舊物,多不敬。所以用的都是切好得整齊木材。那些要處理得舊物、損物,都給宮女、太監拿去燒了。
火光照耀,變換出種種形象,魔與仙人並存,帝王與百姓同歡,世間百態似乎都盡在這火光裏麵,端看你如何去想。
李忱恍惚了一陣,自嘲自己居然還有點文青氣質,他以為他早過了那個年代了。目光遊移看到母親帶著孫子和一堆宮女、太監,正在燒著爆竹,李凗拿起一各竹筒,靠近火堆,遠遠丟進去,就跑回祖母身邊,等待竹筒燒爆。
李忱看著啞然失笑,這樣玩還有什麼樂趣。因為竹筒燒爆要等一下子,為了安全起見,鄭氏讓他一次丟幾個,等燒爆了才可以再丟。這樣感覺上,很像看電視,正精彩的時候頻頻進廣告那樣,有一種不連貫、不舒暢得感覺。
‘母親。’,李忱湊了過去,鄭氏看到他,笑咪咪得招呼,‘怡兒,一起來玩阿。’,李怡,才是他這個身體的本名。李忱是他原身體得名字。他推為了避難改名,登基以後也是用這個名字,如今會這麼叫的,就剩下他母親了。
‘母親,這個不好玩,來玩點有趣得。’,對於母親得招換,李忱啞然失笑,我都多大了,還玩這個,而且這個玩起來也沒勁。他把一個紅紙包裹得東西,攤給鄭氏看。
‘爺,這怎麼玩?’,聽到有好玩得,李凗湊了過來。隻是他看不懂,眼前這紅紙包裹得圓筒是什麼東西,這要怎麼玩,拿來丟都不會反彈得樣子。
‘這麼玩。’,李忱掏出一根線香,讓宮女藉著庭燎的火點著了。然後拿線香點在紅衣圓筒上麵得一個長線狀物品上,隻見那長線物品立時點著,出呲呲得聲音。
李忱把東西丟遠,不一會‘碰’得一聲,紅衣圓筒炸了開來,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這好像爆竹阿,可是沒扔到火堆裏麵怎麼會響。隻有李凗,初生之犢不畏虎,拍著手叫好,‘好棒,好棒,爺,這是什麼,我要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