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剛烈奇異得輕鬆了下來,幹大事,怕得不是風險,怕得是豬隊友。聽到皇帝居然早有布置,而不是匆忙應對,他真的感覺比較輕鬆。
他記得,他是皇帝剛登基不久,就碰上那個商人。一個老友,或者他當上都知兵馬使以來,就支持他的一個本家親戚,介紹給他一個外地人,外地商人。是來京師做買賣,要找個靠山。
不要看他隻是一個的都知兵馬使,整個神策軍上上下下,官位比他大的不少。神策軍,官位最高的是左右統軍,從二品。其下有大將軍,左右均有兩員,正三品。然後是將軍左右各四,從三品。
那都知兵馬使幾品呢?一句話就可以知道。他是實際上負責訓練和作戰得。所以他,品級不定,員額也不定。目前朱剛烈就是八品而已。
基本上,唐代還有一些魏晉遺風,比方世家雖然式微,但還是存在得,不然不會有牛李黨爭了。然後就是鄙視那些作實事的人。
不是大唐官員都不幹正事了,而是像那種負責一些繁瑣事物得,都被視為濁流。凡是和錢有官的,都是濁官,像兵馬使這樣實際負責操兵、練兵的,也差不多。
李忱記得,有個家夥當上了嶺南還是廣州得市舶使,結果被稱廣為稱讚。它做了什麼?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啥也沒作,一般來市舶使都是宦官擔任,但也有例外。
這家夥嫌棄這是濁官,又經常有宦官擔任,啥事都不管,這是無為而治,結果市舶稅為此增加不少,因此被廣為稱讚。對此事,李忱不了解,不作評論,隻是當個例子。然後我們回歸朱剛烈身上。
不要看朱剛烈官還是濁流,可是他畢竟是主官,是實際練兵、作戰的。況且他頭上那些人,除了一個護軍中尉算是他的頂頭上司,其他人早就可有可無了。在在文宗朝初年,還有大將軍出鎮一方,擔任節度使。可自從偉大得仇公公之後,神策軍再無所作為。
所以他官歸,上麵有人,下麵有兵,要作威作福,那還遠得很,可是作點生意,或者罩著作生意的人,還是可以得。
結果,靠那個商人資助,他總算在馬元武麵前,保住了位置。那時候他還有點慶幸,關鍵時刻出了這麼一個傻子,他奉上得財物,找得起更好得靠山了,找他這麼一個差點被革職,甚至送命得,真是瞎了眼。現在看來,瞎了眼的是自己阿。
看到他答應,虎和李誠義鬆了口氣。其實除了剛剛最後那句,其他都詐唬他的,他們哪有安排什麼人事後來報複得,不過不用派人報複什麼,隻需要泄漏朱剛烈背後的人,也是皇帝派遣,朱剛烈也是死定了。
‘立時點兵,不過不能大張旗鼓,你們能掌握多少人?’,朱剛烈做就做,馬上就要點兵,不過他不能像馬元武那樣,雖然沒有大張旗鼓,但是也沒有特別避開軍營其他士兵得眼光。
‘如果在不驚動那些看守得情況下,我們各可以號召四百人左右。’,虎看了李誠義一眼,見他點頭,才道。這話聽得朱剛烈有點心驚,居然不聲不響的在神策軍中,控製了四百人,這樣就是八個隊了。
他剛剛那番話,也是有試探得意思。想要看看他們,手裏到底有多少力量,結果這數字還真出乎意料。
‘你們都能動這麼多人了,還要某做什麼?’,四百人,是比不上剛剛馬元武整出的五百人,不過也有一拚之力了。就算不找他朱剛烈,他們也可以跟馬元武掰腕子了。
‘師出無名。’李誠義苦笑,解釋道,‘若是我等兩人要出營,少不得驚動那些看守營門得。況且,我等行動起來還需要一個名義上得統領,才能使喚得動底下的士兵。’
原來,我還是挺有用得,朱剛烈鬆了口氣,又想到,原來他們也沒他想像中那般能耐,又或者自己在軍中還有些威望。
‘某家立刻整兵。’,朱剛烈壓下那些心思,起身道,‘且慢。必須先對付那些看守。不然會驚動馬逆。’,李誠義阻止道,‘某有個計劃。’
‘汝等二人過來一下。’,朱剛烈突然打開營房大門,招呼兩個在不遠處,名為守衛,實為看守得士兵。兩人疑惑得對望了一眼,朱剛烈怒了,‘怎麼,某好歹也是各八品得都知兵馬使,連你們兩個都使喚不動?’
八品?去,今過後,你就沒命。不過官大一級壓死人,不要八品官,隨便一個從九品得都能使換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