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臣工,看看這份奏摺吧。’,李忱又在延英殿,招集了幾個宰相。遞給他們一份奏摺。
‘盧侍郎,你的奏摺,你來念吧。’,李忱把奏摺交給盧弘正,幾個宰相明白了,原來是盧弘正寫得奏摺,難怪會特別讓他參與議政,盧弘正雖然是戶部侍郎,可是他沒有加同平章事,就不具備了議政得資格,本來這場奏對,他不能來得。唯有如果李忱特準,還是可以得。
‘一曰:準貞元元和年敕,如有奸人損壞壕籬,及放火延燒,捉賊不獲,本令合當殿罰,皆已有條製,今見施行。但未該地界所繇,及無捉賊期限…。
一曰:應捉獲越界私鹽,並刮堿盜兩池鹽賊,與劫奪犯鹽囚徒頭關連人等…,一曰諸州府應捉搦販賣私鹽及刮堿煎賊等。伏請前後敕節文…。’
這份奏摺不長,就三條而已。簡單來,就是要加強緝私諸如此類得,‘諸位臣工以為如何。’
‘善,一針見血。’,白敏中言道,其他幾個宰相紛紛附合。能不附合嗎?他們怎麼不知道,這是李忱得意思,再了,這奏章加強查緝私鹽什麼,可以增加稅收,又不太得罪人,他們自然不反對了。
當然了,如果查緝私鹽,查到些什麼東西,有牽扯到官員,那也沒多嚴重。反正不是針對所有官員,問題都不大。
‘那麼,下旨,盧侍郎掛同平章事銜,可參與政事。保司空輿安邑兩池榷鹽使、檢校司封郎中兼侍禦史,負責查緝私鹽。盧相,你把你得鹽法十條,順便念給諸位宰相聽聽,沒問題,便實行了。’‘諾。’
阿,原來不是盧弘正得奏章阿。原本以為那奏章是盧弘正的,他是戶部侍郎兼鹽鐵轉運使,上報有關鹽政得事,算他份內,結果他是幫人上表,幫那個隻是個判官的司空輿上奏折。現在鹽法才是自己得。
盧弘正,把他的十條鹽法一一奏來,李忱聽得很滿意又有點遺憾。盧弘正,他的父親很有名,是中唐著名詩人,盧綸。
如果你還是沒聽過他,那麼你一定聽過他的詩,月黑雁飛高,單於夜遁逃,欲將輕騎逐,大雪滿弓刀的盧綸。
盧弘正是他的兒子,本身也頗有才名,他有兩個哥哥,三人都中了進士。可以是虎父無犬子,滿門皆進士。另外巧合的是,他如今得官職,他父親也當過。
盧弘正在念他的十條新法,李忱很滿意,不是滿意這新法。基本上這新法,隻是元和年間,舊捉鹽條製,這個幾十年前得查緝私鹽條例,修改與補充而已。
李忱滿意的是,盧弘正為官清廉,剛正不阿,又非常依循法條。李忱很想給他加個更高的職位。隻是,他的年紀大了些,身體又不太好,李忱很擔心他稱不了多久。
他比較有名的是,文宗朝,華州刺史宇文鼎牽連到一樁貪贓罪。盧弘正當時任職禦史,奉命與戶部員外郎盧允中,一起審查。
案情屬實,文宗很生氣,下令要把他處死。盧弘正據理力爭,認為此人罪不致死,他是脅從,不是主犯,不該處死。文宗依了他的意見。李忱對此很欣賞,能依法行政,是個人才,可惜就是年紀大了些。
不過,李忱目光看向殿中幾個宰相,有幾個年輕的?差別在於身體好壞,懂不懂的調養而已。宰相不單是熬資曆,更多是一種曆練,沒經過那些曆練,你當不上宰相。就算當上了,位置也坐不穩。
加上,人家三十老明經,五十少進士,通常你考上科舉,年紀就不了,又曆練,又輾轉升遷,這年紀能的了才怪。再看看吧,多加個擔子應該壓不死他。
‘諸位,以為如何。|’,李忱思慮間,盧弘正已經把他的新法念完,李忱問幾個宰相意見如何。幾個宰相如何聽不出,這是元何年間的舊製加版而已,把一些漏洞補上,既然是舊製改良,也沒什麼反對空間,便一致通過了。此外,唯一得想法大概就是,司空輿算是達了。
之後,又討論了些事情,便散朝了。李忱邊走邊搖頭,他倒不是不滿什麼,想,這唐朝官製,真夠複雜的。
絕對不是某個岑姓史學家得,隻有什麼職事官、散官、勳官和爵號而已。他為了弄清楚這些官職,花了很長時間。拿那個司空輿的,檢校司封郎中兼侍禦史。
基本上這些全是虛銜。他真正的職位,是兩池榷鹽使。檢校和兼。不管加什麼,都隻是一種榮譽銜。通常用在藩鎮招聘得官員身上,或者像是司空輿這樣,在鹽鐵府擔任官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