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日之後,錦玉顏再沒去客棧,有環兒和沈江幫忙照顧他們,她並不擔心。
她的傷勢已經痊愈,經不住多次央求,爺爺終於開始讓她學習做生意。
最開始的,就是跟隨他應酬各種各樣的飯局和宴會,認識個一些商人和官員。
逐漸明白了為什麼爺爺不想讓她學做生意,就是因為這張臉。
女人本來社會地位就低,會有人嘲諷她拋投露麵,還有的會對她動手動腳,但是這些並不會讓她卻步。
這些日子,她打聽到了許多朝中的局勢和大涼的近況。
蕭凜已經開始大批量采購軍需和征募兵丁,那些新兵尚需一兩年學習行軍打仗,所以她還有時間,但是不多了。
“三丫頭,今晚那個李大人會去,你就別去參加了,爺爺去把!”錦年進門看到她正在上妝,皺了皺眉頭說道。
他口中的李大人是戶部侍郎李孟德,官居三品,是個無恥的卑鄙小人,每次都對她毛手毛腳的。
戶部主管皇宮物品采辦,所以大商戶們都會逢迎討好,畢竟皇室人口眾多,誰都想做筆大買賣,這個人不能得罪。
錦玉顏搖了搖頭,這飯局她非去不可,一來自己已經要獨立處理事務,二來聽說最近大涼開始向瑞國討要歲貢,那幾位官員肯定會在飯桌上談起,她想知道事情的發展。
爺爺見她堅持,也就沒再說什麼!
晚上,果不其然,飯桌上幾杯酒下肚,李侍郎和其他幾位官員說起了早朝的情況。
以現太子明淵為首的主和派,提出繼續繳納貢品,而主戰派繼續反對。與以往不同的是,皇帝暫時沒有采納任何一方的意見,隻是說要再考慮一下。
其實朝臣們都明白,國庫隻怕是支持不起了,所以這件事情尚有轉機。
戶部一直都是主戰派,這些年皇帝一直都聽主和派的,眾人免得都被主和派擠兌過,一想到今年可能會扳回一局,就多喝了幾杯。
趁著他們喝的正盡興,錦玉顏掏出已經準備好的銀票,偷偷的塞到了李侍郎手裏,笑聲說道:“李大人,我們家的那玉器生意,可全靠您了!”
“好說好說!來我們喝酒!”李孟德捏了捏厚度,滿意的笑了笑,收進了袖子裏。
酒樓門口,白瞻將手中的佩劍丟到了櫃台之上,將那掌櫃一跳。
“快說,李侍郎他們在哪個房間!”
掌櫃的見白瞻身上帶著刻著“白”字的寶劍,當即就猜到了他的身份。
他連連搖頭,聲稱自己確實不清楚。他不過隻是個小掌櫃,將軍府和李大人都不是他能得罪的。
白瞻見他雖然說不清楚,卻總是往樓上瞅著,就知道肯定是謊話,拎起寶劍就向樓上跑了過去。
“來,再喝一杯,我的小美人!”
門裏傳來李孟德的聲音,白瞻衝著大門踹了一腳,那門直接就正扇砸到了地麵上,卻見他摟著錦玉顏,往她嘴裏灌酒。
“王八蛋!敢動老子女人!我TM弄死你!”白瞻看著這一幕臉都青了,拔出長劍往他上刺去。
李孟德不過是個手無縛雞的文人,嚇的呆若木雞,肩上刹那間多了個血窟窿,殺豬般的嚎叫起來。
而那些怕事的手下,見來人是白將軍的獨子,早就跑沒影了!
錦玉拿起酒壺,又給自己斟了一杯,一飲而盡。白瞻這麼攪局,這銀子算是打了水漂了,不過這樣也可以,正好給自己出了口惡氣。
“錦姑娘!你快跟白少爺說清楚!我們隻是喝了幾杯酒而已啊!”李孟德疼的滿頭大汗,隻能腆著老臉跟她求情。
她難受的按了按太陽穴,隻說了一句好暈啊,就直接醉倒在桌子上。
這還喝了幾杯?
白瞻衝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那李孟德臉腫的跟豬頭一樣,怕是他老母都認不出來了!
“姓李的,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若是再有這種事情發生!我的劍不會再偏一寸!”說完,抱起錦玉顏往外走。
“放我下來!”剛出了大門,錦玉顏開口說道。剛剛隻是故意裝醉,想看戲罷了,沒想到好戲這麼快就散場了!
“這輩子我都不會再放開你了!”說完,他的手又收緊了一些。
嚐試了無數種辦法,還是沒能說動他,她放棄了!上次冠禮不是已經說清楚了嗎?現在突然跑出來,攪了自己的生意不說,還要綁架她嘛!
她真想告訴他,真的錦玉顏已經死了,無論做什麼都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