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尾,你去找些人燒了於家的皮貨倉庫,做的幹淨點!”於老二的如意算盤怕是打錯了,現在正值盛夏,本來就沒人購買皮貨,供不供貨的她根本不在乎。
這招殺雞儆猴,定會讓那些想趁火打劫的人斷了心思。錦家就算沒有爺爺在,也不是讓他們隨便欺負的!
鳶尾領命去了,臨出門還擔心的往上看了一眼,見明軒緊緊抱住橫梁,才放心的離開。
“姐姐,這是我從蘭草堂偷出來的。”豆豆遞來一封書信,是她下午從錦玉蘭婢女身上順的。
她展開紙張一看,瞬間就撕了個粉碎。
怪不得上次錦文說她和曹家勾結,尚未出格居然和曹軒有染。信中寥寥片語,言進男女歡好思慕之情,簡直是恬不知恥。
曹家父子為了得到錦家的產業,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一麵向自己求親,一麵吊著錦玉蘭。
既然答應了爺爺,也不能不管她的死活,暫且讓他們順其自然把!這蠢女人不吃些苦頭,怕是不知道回頭的。
原本就生者病,這一開始勞心勞神,就不住的咳嗽起來。
眾人七手八腳的伺候著,卻一點作用都沒有,環兒趕緊叫下人去請大夫。
明軒聽到她的咳嗽聲沉悶低沉,分明是被東西卡在喉中,怕是大夫還沒來就要窒息,也顧不得許多,直接跳了下來。
這裏麵隻有環兒是認識他的,不禁叫出聲來,“是六皇子!”
明軒扶她坐起,連續幾掌拍在她前胸後背,終於把喉嚨中的異物吐了出來。
卻是一塊凝結的血塊。
“小姐,你吐血了!”環兒看了一眼,又看到她唇上鮮紅的血跡,驚慌失措的哭了起來。
“覺得好些了嗎?”明淵見她臉色恢複了一些,也不再咳嗽,開口問道。
錦玉顏無力的點了點頭,眼前模糊起來,片刻又恢複了正常。
他這才鬆了一口氣,陡然發現衣服已經被冷汗打濕。從懷中掏出娟帕,仔細替她擦幹了嘴角的血跡,這才轉頭對眾人說道:“以後你們自己處理,不要再拿這些事情煩她!都出去吧,等大夫來了再進來。
話音低沉渾厚,帶有不可違抗的威嚴。
帕裏黛看著他漆黑的眸子,心中一陣悸動,竟忘了應聲。
環兒緩過神扯著帕裏黛和豆豆,退了出去。
“你也走吧!我想睡一會!”
明軒並未理會,隻是將她放了下來,就老老實實往床邊一坐,沒再說話。
她很快睡了過去,微弱的呼吸聲時緩時促,身體是不是顫動著,讓他想起了冰窖裏的那個夜晚。
那雪白的肌膚和溫熱的呼吸,像魔咒一樣不停的出現在腦海中,讓人心神不寧。所以每每見到她,都會臉紅心跳、舉手無措。
腦海中鬼使神差了產生了一個念頭,想握著她的手看她睡去。他輕輕碰了下那纖瘦白嫩的小手,見她沒有蘇醒,就慢慢的握入掌中。
那種感覺很奇妙、很溫暖,有一種天地間唯有你我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