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光速跑回後台的更衣室,把原來的衣服換好,把頭發束緊,戴上麵紗後,拿著扇子準備離開時,就看見恒急匆匆地跑了進來,他看見了我,抓著我的手腕,“有沒有看到剛才在台上表演的舞魁?!”他現在的樣子很凶,連我都有些畏懼。

“沒、沒有。”我堅定地否認,恒懷疑地打量著我,然後用力地甩開了我的手,跑向了後台。我深深的鬆了一口氣後,又跑來了一群男的,沒錯!就是剛才台下的觀眾,他們見了我,又像恒一樣匆匆地向我跑來,“舞魁呢!舞魁在哪裏?!”帶頭的男人問我,其他男的也像麻雀一樣在他身後瞎起哄。

我看了看周圍,見更衣室裏其中一個放門是緊關著的,就……“舞魁在那間更衣室裏,我看她好久也沒出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你們去看看吧!”男的聽到了這句話,著急地朝那到門走去,想辦法打開。我就趁現在逃了出去。

“汪汪!!恩……汪汪汪……”

“啊!!!!”身後的更衣室裏發出駭人的慘叫聲。

有兩個小二樣子的人從裏麵出來——

“你知道嗎?之前在我們這裏守門的狼狗‘旺才’突然瘋了,老板好不容易才把他丟到更衣室裏關起來,誰知道剛才有一群男的把那道門踢壞了……”小二a說。

不是吧,那道門裏麵是隻瘋狗,那那幫男的豈不是……沒想到他們竟然那麼幸運,嗬嗬……我在心底裏偷笑。(話外音:幸災樂禍!)

“綾!”遭了!是恒,我趕緊躲進草叢裏。“我真笨,怎麼沒有認出剛才那個男的是你呢?你為什麼不肯見我,我真的很想你……”

對不起,恒,我現在真的不想見到你,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是來這裏尋花問柳的,但是在你沒有跟我解釋清楚之前,我並不願意再見到你。(話外音:你不見他,怎麼讓他跟你解釋呀?)

許久,恒早已離開,我卻不知為何要繼續呆在這煙花青樓,在百花樓的亭子裏喝西北風。忽然,我聽到一真蕭聲,好憂傷的旋律,是什麼樣的人?竟然能吹出這麼訣別的音樂。似乎就在這附近……

我走出亭子,蕭聲越來越清晰,似乎就在我的頭上。我麵對著亭子,揚起頭,亭頂上坐著一個冷俊的少年,他的頭發竟然是銀色的,卻異常地與他很相配,難道是他去理發店染的嗎?(話外音:請注意,這裏是古代!)玉蕭溫柔地抵在他的唇上,風拂過他的臉,也吹起他整潔的長袍和漂亮的頭發,他好似天使,又似乎很接近惡魔,他的目光很柔和,讓人窒息的臉孔卻顯得很冷漠。

看著他,我的心很平緩,他很像一個人,在我生活中從未出現過,卻屢次出現在我的夢裏,和另一個少年一起出現的人。

“上麵的帥哥!!!”我忍不住叫出聲。慘了!我忘了我現在是男的,他不會認為我是同性戀吧!

蕭聲停了,他低下頭看了我一眼,我尷尬得沒話說。“要上來嗎?”他聲音很輕,我卻聽地很清楚,難道我在不知不絕中已經練成了流風的那種超常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