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喝得半醉的人在酒窖裏對一位教區的訪客、一個女孩說:“沒錯,我是個惡棍,我是個酒鬼,我剛剛出獄,我的老婆正在挨餓,但這並不會給你不敲門就進入我的家裏問這問那的權利。”
一位英國畫家在倫敦貧民窟作畫時請求切爾西窮人監護委員會準許他把當時在濟貧院裏的一些乞丐作為窮苦人畫進畫裏,但遭到了拒絕,理由是“人不會因為是乞丐就沒有了自尊和權利,我們不應在世人麵前炫耀他們的不幸。”
這件事有助於我們對窮人與富人間的交往這個難題進行思考。那些從事“訪問貧民窟”工作的人們,下決心要改善這些貧困階層的生活狀況,他們雖然善良但欠缺考慮,常會忘記這些不幸的人也有自尊、權利和敏感的感情。
當一個人告訴第歐根尼有人嘲笑他時,他說:“但是,我沒有被嘲笑。隻有那些感覺被嘲笑並因此而感到不安的人才是受到了嘲笑。”
富蘭克林博士曾說,如果人假扮成羊的模樣,狼會吃了他。同樣正確的是,如果一個人被當作一隻羊,狼很有可能想吃掉他。
雪萊說:“如果一個人清楚地了解自己,那麼他很快就會知道他應該成為什麼樣的人,讓他從思想上尊重自己,不久這種想法就會體現在實踐中。”一個堅信自己具有雄才大略的人事實上就有這樣的本事。科蘇特說:“謙虛是智慧的一部分,是英雄男兒最應該具有的品質,但我們也不能小覷自立,除了謙虛,它是真正的男兒最偉大的品質。”弗勞德寫道:“樹必須紮根於土壤才能開花結果。人必須學會筆直地站立、尊重自己、不依靠別人的施舍或自己的運氣。隻有在此基礎上,才可能建立起值得擁有的上層建築,即智力的開發。”
約翰·J·英戈爾斯在說起格羅弗·克利夫蘭時說:“我認為他是個最出色的人。當參議院開會準備讓亨德裏克斯擔任副總統時,我有機會對克利夫蘭進行了研究。他像斯芬克斯一樣坐在那裏。他贏得了總統的職位。從我坐的地方我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他。“如有可能,我想徹底了解一個打敗了我們,帶領政府走向民主的人有何等的風采。可以說,我們有了一個新的主人,而且還是個民主人士,我對他充滿了好奇。“他坐在那裏,作為美國的總統,開始了左右6000萬美國人民命運的統治。他在三年前還是位名不見經傳的律師,伊利縣之外鮮為人知,他成天把自己關在馬房上麵肮髒的辦公室中。
他曾在危難時刻憑借他的勇敢、堅毅成為布法羅市的市長。他因此而獲得的聲望使他成為民主黨的州長候選人,而此時(他的運氣仍然伴隨著他)共和黨正在因不同意見而鬧分裂。他當選了,(運氣相當好)而且是前所未有地超過對手近20萬張選票。兩年之後,民主黨提名他為總統候選人,結果他又當選了。
“這個人現在就坐在我的前麵,絲毫未因華麗的場合而分神,他平靜地等待著履行自己的使命,就像是位演員等候他的上場信號一樣。這是他的首次華盛頓之行。他從未見過國會山,對國家機器更是一無所知。所有的東西對他來說都充滿了神秘,但這樣一個不熟悉環境的陌生人也許曾經想過眼前正在發生的一切將成為他生活中的一部分。“這個人在參議院裏坐了整整一個小時,既沒有移動身體,或是眨下眼睛,也沒有流露出任何的不自然或情緒激動。當我想起三年前他還在馬棚上麵一間肮髒的辦公室工作時,他讓我覺得在他身上出色地展現出了美國人潛在的價值。“但最能展現他魅力和自信的時刻還沒有到來。參議院的活動結束後,克利夫蘭被引領到國會東側宣誓就職並發表就職演說。他穿著一件阿爾伯特親王暗扣上衣,他把右手插在紐扣中間,左手背在身後。他以這種姿勢站在那裏,直到歡迎他的掌聲平息下來,他這才開始了演講。“我本想他會拿出一個手稿來,但他沒有。當他以清晰的音調有條不紊發表演講時,我被驚呆了。在6000萬拭目以待的美國人民和整個社會麵前,這個人竟有勇氣像是在基層會議上發言一樣平靜、滿不在乎地發表他就任美國總統的就職演說。這是美國及任何其他國家都未曾見過的事情。”